她其實,並不期待能從劉為從身上問出些什麼東西?
對方既然敢動手,必然做好了他們輕易查不到的準備!
如同,司玉衍中蠱,已過去幾個月了,半點頭緒也無。除了知道蠱毒是南疆的,其他一概不知。
“我……說!”劉為從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我出身商賈,不能入仕為官,跟著王爺,也是希望能從他的謀士,變成軍師。奈何,王爺請旨的折子都寫好了,卻中了蠱毒。
即便沒有中毒,皇上也不願讓王爺再次回到邊疆!
那天,有人來找我,說:隻要我能將暗衛調開,再讓人帶他們找到你,就可以給我個九品縣官做。”
“他什麼都沒給你,你就信他了?”
“他帶來了九品的官服和官印,是江南一帶的小縣城,具體是哪裏?他沒說!”
若不是被那閃亮亮的官印晃了眼,他何至於會做出叛主的行為?
直到死,他也沒有當上夢寐以求的那九品芝麻官!
不到一個時辰,七個犯人,死了三個,卻拿到了最有用的訊息!
司玉衍抱著肩膀點頭,以後可以借鑒一下。
“娘子,我來了!”馬平興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沒一會兒,大塊頭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情緒高亢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嗯!”素衣點點頭,“來的正好!”她指了指劉一,“這裏的氣氛太沉悶了!開個天燈,熱鬧熱鬧吧!”
“好嘞!”馬平拿起長案上的工具,走到劉一麵前,拿開他的棉布,“娘子想要聽響兒,一會兒不用忍著哈!”
他將劉一頭上的毛發仔細剃光,上次就是因為懶,他沒剃幹淨,導致天燈染了一半就燃著了頭發,人也被燒死了。
拿著七寸長的棺材釘,伴隨著劉一的慘叫,一下下的在他腦袋上鑿開一個小洞,銅錢大小,接過戴凡遞過來的菜油和燈芯,倒入油,點燃燈芯。
此刻的劉一,身上如同在水裏撈起來的一般,頭頂傳來灼熱的劇痛,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喊了,隻能啞著嗓子,痛苦的哼唧。
“怎麼樣?”馬平拍拍戴凡的肩膀,將手上的血跡也蹭到了他身上,“手藝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為了將開口弄的圓溜兒些,我可是練了好久呢!”
“一會兒出去,我們打一場!”戴凡瞪著肩膀上的手,拿開後的血手印……真髒!
“別!我說……不打,行不行?”每次和戴凡比,都被他弄的一身窟窿眼子,太清涼、太丟人了!
他不喜歡!
“不行!”
“那我賠你五套……不!十套衣服!出去就賠!”
戴凡傲嬌的轉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賠償方式。
馬平擦了擦頭上的汗,和娘子親近的人,什麼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幹淨了!
“這位娘子……”黑衣人的頭領,吐出棉布,“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自然是可以!”素衣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可以問,我也可以不答!”
“你是瘋娘子嗎?”
能在刑訊手段上,玩兒出這麼多花樣的,除了瘋娘子,還會有誰?
難怪,十七會那麼痛快的選擇背叛、選擇死亡……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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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以後再也不會吃螞蟻上樹這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