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說出多大一朵花(1 / 2)

素衣縮在被窩裏,捏了捏了冷的發麻的手指,看著邢寶汗如雨下,咬了咬嘴唇,“不如搬出去兩盆炭火吧!”

一個屋子裏,放了五盆炭火,邢寶的單衫都濕透了,一天要擦洗兩回,從來沒見他這麼幹淨過……

“不用!”邢寶擦著濕發,剛要將頭發盤起來,就被素衣攔住了。

“頭發沒幹,不要盤起來!時間長了,會頭疼的。”她拿過毛巾,手指有些僵硬的給他擦頭發……真硬!

要不是頭發長,估計,都要跟刺蝟一樣,根根立起來。

邢寶拿起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安心享受她有些冰冷的手指,揉搓自己的頭發,癢癢的……舒服!

素衣將他頭發絞幹,用手指順著他的硬毛,然後,手指來到了他的胸前,解開他的係帶……

“素衣?”邢寶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心卻如同戰鼓一般敲了起來,臉色黑黑的,耳朵卻在燭火中,紅的有些透明。

“既然你不願意把火盆拿出去,那就把衣服脫了再睡吧!”素衣想抽出手,卻依舊被他攥的死死的。

她淡淡一笑,在他手腕上輕輕一點,手如同泥鰍一般的滑了出來,將他的中衣扒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胸膛,清新的皂角味撲麵而來,隨後,她眼睛一熱、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他的胸膛、他的腹肌、他的後背,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痕,無聲的宣告著,所謂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都是用命換來的。

但,沒人注意到,也沒人想要注意到,他們隻是看到了,邢寶拿到了什麼,卻從不願意深究,他為此付出了什麼?

邢寶手腕酸麻,感覺這股酸麻隨著她的手指緩緩的傳遍全身。他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手緊握成拳,上麵青筋蹦出,似極不耐她描繪身上每一道傷疤。

“你頭發怎麼變的這麼短?”她之前也不願意留長發,但好歹是留到了齊腰的位置,現在這個長短,盤個發髻都不能。

“一次洗澡的時候,煩了,便用刀削短了。”素衣的手再次被他攥在手心,裏麵溫熱潮濕,她看著他黑裏透紅的麵色,無聲大笑,最後,笑到肚子都疼了。

他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麼害羞!

“好了,好了,別笑了!”邢寶別扭的幫著她揉肚子,仔細將被子給她蓋好,“別一會被口水嗆到了!”

“你們當初在營房裏,團體遛鳥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臉紅成這個樣子?”素衣擦幹眼角的淚水,肚子暖暖的酸痛,想起他們當時還興致勃勃的比大小,更是笑成了蝦米狀。

邢寶無奈的抹了把臉,當初若是知道她是個娘子,誰會那麼坦然的赤身裸體?

他依舊記得,他們邀她一起的時候,她那蔑視的眼神,導致後來一段兒時間,大家都想看看她的……

結果,都被揍的不輕!

“你向納蘭雲要鳴鴻刀,幹什麼?”素衣常用的兵器是匕首,司玉衍善槍,但也非常喜歡刀。邢寶心中有一絲期望,這刀,也許、可能、大概……

“給你要的!”素衣舒服的半眯著眼睛,“早幾年前,我在讀《洞冥記》,其中有一段寫道:武帝解鳴鴻之刀,以賜東方朔,刀長三尺,朔曰:此刀黃帝采首山之銅,鑄之雄已飛去,雌者猶存,帝恐人得此刀,欲銷之,刀自手中化為雀,赤色飛去雲中。

我巡遊各地,打探這刀的下落,後來聽說,到了納蘭府。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鳴鴻刀偷出來給你,但納蘭家那老頭都開了幾次賞寶宴,弄的人盡皆知。即便是偷出來了,你也不能常常帶在身邊使用,我也就漸漸歇了心思。

如今,他兒子有求於我,我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其實,梅花酒冷飲更佳,燙了之後,隻會感覺酒香濃鬱,但口感與冷飲相比,差的可不止是意境。

為了引起納蘭雲肚子裏的饞蟲,犧牲一些酒本身的濃鬱,也是無可厚非的。

“真的……給我啊!”邢寶開心的咧著嘴,雪白的牙齒泛著光,見素衣往被裏縮了縮,便也顧不上害羞,直接進被窩,將人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