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病的很重啊!(1 / 2)

禦道兩側的翠柳隨風搖擺,上麵的枝條禿了一半,葉子蔫蔫的掛在上麵,欲掉不掉……

街上來往的都是帶著各個官邸標識的馬車,幾隊千牛衛來回巡視,見到在路旁有些百姓探頭探腦的,一概喝退,若有不聽者,抓走下獄,絕不容情!

在禦道一旁走路的兩個男人,不但沒有遭到驅逐嗬斥,千牛衛還站下行禮,然後繼續巡視……

一輛馬車行經他們身邊停了下來,黑色的車簾掀開,露出裏麵一張白玉麵容,朱唇上翹,一雙桃花眼,看誰都笑眯眯的……

“三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他從車上跳下來,回頭看向裏麵手握書卷的男人,“五哥,我們不用進宮了!三哥現在可以自己走了呢!”

一個身穿天青色長袍,腰間係一條白色緞帶,頭上發髻上一隻竹節玉簪,陽光微風下,鬢角的碎發吹起,似那天上繾眷的仙,不戀紅塵。

“三哥!”他微微點頭,並沒有說多餘的話,水亮的眸子,似乎在表達著微弱的關心。

“五哥,你現在是越來越像寺廟裏供的菩薩……”司玉厚湊近他,嗅了嗅,“身上越發的沒人味兒了!”

“老七!!!”司玉衍喝了一聲,“老五也是關心,隻是不善表達,不要這樣說!”

“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先回了!”司玉玨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解釋,轉身就要上車,被身邊的司玉厚一把抓住,他眉頭緊皺的看著小臂上的手,一向無表情的臉上帶了絲不快……

“嘿嘿!嘿嘿!”司玉厚搔了搔頭,慢慢的鬆開手,順便展了展被他抓皺的袖子,“五哥,你不是說,今天都聽我安排嗎?君子怎能言而無信?”

“你說的是來看三哥!”司玉玨拿回袖子,彈了彈上麵看不見的灰塵,覺得上麵細小的褶子,看著極其礙眼。

用手使勁兒展了展,上麵的褶皺不見消失……他將手收回袖子裏,緊緊握拳,若不是恪守禮節,他現在便想將這袖子斬斷!

“是看三哥啊!”司玉厚不敢再抓五哥的衣服,他小時候頑皮,經常作弄像個小學究的五哥,說什麼,他似乎都不生氣。

可有一次,潑墨弄髒了五哥的衣服,他宛如被激怒的公牛,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將桌子上能拿起來的東西都砸向自己。

漫天飛舞的宣紙和憤怒的五哥,至今,他回憶起來,畫麵都栩栩如昨日,那時的五哥,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的頭被砸破了,還留了塊兒疤,五哥當時也被父皇罰跪。他猶記得,五哥跪在禦書房前,腰背挺直,宛若山間鬆柏。

五哥的母妃陪著他跪,後來,因為寒涼入體,不到半年,人就去了。

母妃出殯的時候,五哥也沒有哭,隻是眼圈兒紅紅的。他看五哥孤孤零零的站在那,便像去陪陪他……

誰知,五哥看了他一眼,嚇的他轉頭就跑!

親娘耶~~~

那個眼神……

那個眼神,太像畫本子上,地獄中的惡鬼了!

“五哥,現在三哥不是沒事兒了嗎?”他蹭到三哥跟前,想抱住他的肩膀,結果被趙給使擠開了。“哎~~~你擠我幹嘛啊?”

什麼時候,一個宦官也敢欺負他了?

“七王爺,還請您見諒!”趙給使頭都快垂到地上了,“三王爺病體剛愈,實在是經不起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