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封印那東西的三個月期限即將到來,我又不能及時回省城,它便對我施展托夢大法術找到了我,還說可以通過神術再封印那東西半年的時間。
但它反複的提醒我,說以它的神力隻能再封印那東西半年的時間,之後便再無作用了,需要我及時回去找它,否則遲則生變。不過事先需要我的同意,神術才能對我產生作用。
如果什麼都不做,估計再有十幾天,那東西就會解封出來了,到時候又會害死我身邊的活人,於是我同意了,汙婆便在托夢中使用神術開始對我施法起來。
這次施法很繁瑣,我做了一天一夜的夢,汙婆也在夢中給我施展了一天一夜的法術,直到後來施法完成後,汙婆告訴我說它累了,需要睡一個月的覺才能醒來了,並祝我好運。
它睡過去了,離開了我的夢境,而我也結束了做夢,從睡眠中醒過來了。
但我醒來的時候,卻讓我驚訝交叉,我的處境不妙呀,我發現我現在無法發出一絲聲音來了。
並且,我的身體變得十分的僵硬,好像沒有了什麼知覺,全身一片麻木,感覺我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通過有限的視野我可以看到,我身上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傷痕,那些必定被空間亂流造成的。
我現在能自主的,隻有微弱的視覺、聽覺和嗅覺,除此之外就不能控製身體任何部位了。
而接下來讓我更加驚駭的是,我竟然躺在了死人堆裏,我發現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戴著安全帽,和我一起被埋在了泥土裏,泥土裏還混雜了一些黑乎乎的石頭。
我聞了聞,頓時知道那些是煤礦,和我一起被埋的人,一個個麵色猙獰扭曲,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這裏的煤礦坍塌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這裏的環境很惡劣,冰天雪地的,連草都沒有,估計這裏真是一個十分偏僻的礦山,我不知道為什麼坍塌了。
但我忽然想著,我離開空間通道的時候,是撞向了地麵的,會不會是我幹的?所以害死了這些工人?為此我心裏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兩天後,有人終於來了,是一群挖掘工人,他們開著挖掘機艱難的來的,並且把我們這些屍體一具具的從夾雜著冰雪和煤礦的泥土裏挖出來。
這裏很冷,如果修羅人小美沒有說錯的話,那麼我應該是降落在大興安嶺地區了,天氣太冷的緣故,屍體就算被埋了幾天了,但看起來還是很新鮮。
在我被挖掘工人們挖出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我的旅行包了,完好無損!那是修羅人小美施加保護的緣故,才能平安度過空間亂流。
那些工人好像沒有注意到旅行包,在挖掘屍體的過程中,旅行包隨著被翻滾的泥土,被埋在土壤深處了。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畢竟裏麵裝有太多重要的東西了,不能讓陌生人得到,等我傷勢好了以後,我會回來取的。
不過,我的忠魂白刃好像碎了一地,那麼堅硬的金屬,竟然在空間亂流裏被摧毀了……
而我竟然沒死,我感覺這是奇跡,我覺得也有修羅人小美的功勞,她是不是通過其他方法,也在我的身體上施加保護了呢?會不會,是我在和她體驗修羅人神聖時刻的時候施加的?
之後,我在挖掘工人們的交談中得知,其實這座煤礦坍塌是在三天前就開始的了,好像是一個叫做巴烏大法師的礦主,為了偷工減料,壓榨工人的勞動力,還要求工人們超負荷勞作,才導致塌架出現問題,開掘出來的礦洞坍塌,將煤礦工人們都壓死了。
不過好像那個叫做巴烏大法師的礦主神通廣大,在這個地區隻手遮天,竟然通過各種關係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
我才知道不是我害死這群煤礦工人的,原來是這裏的煤礦先坍塌壓死了人,之後我才從空間亂流裏出來,砸進了這裏。
挖掘工人們正在檢查我們的屍體,他們邊抽煙邊議論著:“人都死了嗎?”
有人便回答道:“都死了,剛才我已經檢查好了呀,這裏沒有一個人有心跳聲。”
另一個人說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敢趴下來聽這些屍體的心跳?”
剛才的那個人便笑道:“嗬嗬兄弟,就算當初他們沒被壓死,但被埋在冰天雪地裏三天三夜了,就算不餓死也凍死了吧?”
挖掘工人的頭子便抽了一口雪茄,才說道:“這些工人都是黑工吧,是巴烏大法師通過關係,從其他窮山溝裏拉來的。那些地方的大多數人都是超生的,沒錢交計生罰款,所以基本上都是黑戶。因此這些煤礦工人死了,如果沒有人刻意追查的話,是沒有人管了。”
便有人聞言笑道:“我們的巴烏大法師神通廣大,就算有人想要管,很快就沒命去管了哈哈。”
“那就處理掉這些屍體吧。”挖掘工人頭子便猙獰的笑道。
處理掉屍體?我聞言感到驚慌起來,處理掉屍體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燒了,還是重新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