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我發現他的臉變得好蒼白,好嚇人啊,他在人群中走的時候,雖然臉上還保持著微笑,但是他的眼珠子紅紅的,眼眶裏紅紅的,應該是布滿了血絲。
出什麼事了?我感到好奇,同時我也非常想要究竟是哪個死人,托他這個靈媒人從地府給我帶來什麼東西。
“小師傅,往那個走!”我急忙說道。
“那裏啊?你之前沒說你家在那個方向啊,油費很貴的好不好?”開車送貨的小青年皺著眉頭說道,明顯不願意。
“我給你一百元,你幫我追那個人!”我急忙指著鴨嘴帽年輕人的方向跟他說。
有錢賺後送貨小師傅立馬臉上一激動,急忙沿著我指的方向望去,可是卻一臉疑惑的說道:“跟哪個人?”
“那個啊!帶鴨嘴帽的男人。”我又指去。
“哪個啊?你好好說啊……”他急了,他好像找不到我說的人。
我於是想著街上人來人往,鴨嘴帽年輕人混跡在人群中,一旦失去身影的話就很難找到了,便從口袋裏取出了一百元,塞到了小師傅的手裏。
“大哥,謝謝啊!”他很激動,他就是個打工的,有外快不賺是傻瓜。
“你和我交換位置,我來開!”我說道。
“你有駕照嗎?”他一怔。
“你把錢還我。”我不耐煩的說。
“那你來開,但要小心啊!”他急忙說到,於是我們快速交換了位置。
這時候,我已經失去了鴨嘴帽年輕人的身影了,不過我記得他是往哪裏走的,而且西麵交通不複雜,追過去應該能見到吧。
於是我急忙一條龍的開動了車子,然後雙手打方向盤,往西邊開去了。
小師傅得到錢後心情大好:“沒想到大哥你開車技術不錯啊。”
“六年車齡了。”我說道。
“哇,比我還久。”他朝我伸出一記大拇指。
“從駕校出來後,我就沒有碰過車。”我補充的說道。
“啊?”他聞言臉色一陣煞白。
不過這條道路人太堵了,車子開得像烏龜一樣慢,還差點壓中一個賣菜阿婆的菜籃子,被她指著車窗大罵著。
於是我不斷狂按喇叭,周圍的行人就算不想讓路,也被喇叭聲刺激得捂著耳朵紛紛躲開了,這樣車子才能勉強擠出擁擠的街道。
一會兒,我又看見鴨嘴帽年輕人的身影了,但是他走路跌跌撞撞的,樣子十分奇怪。
我見狀急忙不斷的踩油門追上去。
“喂,那個誰……”我剛要喊他停下來,但是他卻拐進了一條小道裏去了。
我發現小道太小,車開不過去,隻能開門下車追趕。
車裏的小師傅急忙提醒我說,這裏不能停車,他開到寬一點的路去等我,我同意了。
我追進小道後,不見了他的蹤影,通過小道後,卻發現進入了一個城中村裏。
這個城中村叫做萬戶村,雖然名字有些誇張,但地方真的很大,人流量又多。人比老街還多一些,因為這裏附近有幾座大學,打工的、上學的各種人都來這裏租房住著。
我一進來後就臉色一沉,茫茫人海失去了鴨嘴帽男人的身影了,想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但我記住他住在這裏了,便轉身回去找送二手家具的司機小師傅去了。
回到家,我讓青青幫忙把家具擺好,我又吃了青青做的可口飯菜。現在家裏養個女鬼後,除了幫我洗澡外,什麼家務活她全都包了,這土皇帝的日子過得挺不錯的。
我忽然想著,娶老婆哪有養個女鬼好呢?嘿嘿……
晚上七點多鍾,我又吃了一段飯,青青便勸我出發了,她說盡管還沒有到淩晨,但已經可以招鬼出來了。
於是我重新往眼睛裏滴了法水,並帶上了歲月殺豬刀和陽玉,還有青青的牌位,和青青一起出發了。
大晚上的,不需要拿黑傘青青就可以跟我出去,隻要我隨身帶著她的牌位就可以了。
我打了個車,很快就來到了老街的一家小旅館前。
我凝視著這家小旅館,發現它已經完全變了模樣,想著應該是老板換別人了。隻是現在陪著我來的,不再是美麗的靜心法師,而換成了一個腦袋有點問題的女鬼。
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終於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無奈了,我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裏淒涼無比,於是長歎一聲準備進入旅館裏,但是卻驚訝的發現,眼前已經失去了青青的身影了。
“青青!青青,你在哪裏啊?”我急忙朝四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