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瑟不等徐天青走,起身便立馬進了屋裏。香櫞在遠處侯著,瞧這模樣想要抓緊機會,心裏鼓足勇氣過來,戰錦瑟冷臉:“滾。”
香櫞一愣,怔怔的:“好。”轉身就跑。
徐天青要站起的動作戛然而止,摸了摸鼻尖。她火氣大的恨不得吞人,他還敢上去討嫌?
屋裏沒點燈,借著窗外的光亮。
戰錦瑟剛跨過門檻,聞得血腥味,擰眉:“怎麼回事。不是叫你等跟蹤,如何打起來。”
吉星攙扶著受傷的高照半坐在榻前。扔了長劍,用力托著自己肩膀歸位。冷汗淋漓,他嚴肅至極,跪地道:“蠱鳥暴露行蹤,我等到時,他們埋伏好將我們預備一網打盡。”
情急,戰錦瑟沒功夫說別的,腳踩榻前,自履間拔出匕首。
高照胸口還頂著箭,隨意扒動會引起大出血。他們自京城的方向出去,徐寶鑒定會懷疑京城的每個角落。箭長一臂有餘,戰錦瑟手摁住箭頭與血肉的部分,昏昏欲沉的高照用力閉嘴壓下痛哼。
“暈過去,隨你怎麼死。”戰錦瑟冷聲道,轉手握了長劍,吉星還不知曉她如何動作時,長劍削掉箭身。胸口經這動作,反複汩汩冒血。
高照半睜開眼睛,示意他還清醒。
戰錦瑟拎著吉星的領子,“給他摁住傷口。”
她去找火折子點燃蠟燭。匕首在火尖上反複烤灼。
吉星眼觀鼻鼻觀心,老大發火,就怕拿他出氣。結果戰錦瑟灼完匕首時,他還傻愣愣的呆站著。她忍無可忍:“衣服撕開。”
“......”
高照猛的壓住吉星的手,“爺...讓吉星...”
畢竟她是女子,看男子...不雅罷。別人不知道,高照吉星可是知道她是女的。
吉星下意識看戰錦瑟,後者臉色沉沉盯著高照。他隻得笑的奸詐,“讓爺瞧瞧你胸肌有啥的。”嘶啦一聲,下手倒是快。
挖出箭頭,冒出的血已然是紫黑色。
戰錦瑟道:“還剩幾多人。”
吉星:“死傷大半。”
能逃出來便是很不錯。戰錦瑟湊近他,吉星以為對方要出手,緊閉著眼睛準備挨一掌。誰想到隻有肩膀受力,他睜眼時,眉目涼涼的人給他檢查肩膀。
“高照接下來會有高熱跡象。”給他正骨後,道:“我等會要出去偷藥。”
“現外麵...”
戰錦瑟冷眼,“不然讓他高熱等死?”
“我...”吉星道:“爺小心。”他骨頭錯位,貿然出去隻會給她添亂,說不定還會拖累後腿。
轉眼想到院裏還坐著徐天青,她抬開窗子,那貨還在那裏。煩躁的嘖聲,嫌棄極了。換了身黑色緊身騎裝,束起長發,背著弓箭自後窗跳走。
吉星若有所思:“沒發現爺溫柔多了麼,以前比純爺們還純,現在怎的感覺內斂許多。”
高照:“......”
吉星:“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定是如此想。”
他收回目光,準備打趣高照受那一箭,這人倒是。戰錦瑟威脅他不讓暈倒,硬挺著人走,眼就閉上了。吉星歎口氣,他們二人雖不是親兄弟,風雨相處二十年,同生共死...他就不告狀高照的小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