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量她,道:“好生俊俏呢。”
徐雅嫻才瞧不上,她心比天高,“有用嗎,還是從姨娘肚子裏爬出來的,自然狐媚手段學個十成十。”
呂府進學的京中貴女裏,屬徐雅嫻背後的徐府聲勢大。慣是呂府妾室所生的庶女也不敢多說半個字的。大綏民風稍有封建,但高官不同,父為高官,子女不會四書五經可就遭人笑話。說事讓她等跟隨學識淵博的女先生學書練字,不如說讓她等來湊個名字,換了個名聲罷了。
貼身丫頭帶什麼的都有。
戰錦瑟懶得與小丫頭一般見識,把玩著袖口的扣子,要進男子學堂,結果身後麵那小丫頭揚聲道:“小庶子怕是覺得自己身份太低,竟是連句話都不敢說。”
戰錦瑟頓住腳步,眯眼回首看,冷漠臉。
徐雅嫻被她眼神懟的背脊一涼。
不怪這般形容。畢竟戰錦瑟自小就沐浴在刀鋒劍影裏,她偽裝起來,那就當做她是個好人。她不偽裝的時候,太陽晃在她白淨的麵皮上,如同厲鬼白日索命一般,眼神陰冷得讓人後怕。
徐雅嫻戰戰兢兢,身後的姐妹眼睛可都盯著她瞅呢,咽了咽口水。在如何,她也是徐府的嫡女。他徐俊譽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光是拿眼神嚇人,真的對她做出傷人的事,母親定不會放過他!
說著,鼓足氣,感覺好似被他瞧不起一樣,氣勢洶洶的快走幾步到她跟前,“你個外來的小庶子是找死不成?竟用這種眼神看我!”
揚手,起落,落到她臉頰前遭她截住。
徐雅嫻不敢置信抻了抻,力氣大的很,恨不得捏斷她的手腕,她漲紅臉開始破口大罵,“你甚麼東西!給本小姐放手!”
吼來吼去,還有哪門子高門貴女的姿態。身後那幫小姐妹,霎時間皆用絹紗掩住嘴偷笑。
早就看不慣徐雅嫻狗仗人勢,自己什麼地方爬出來的,在她們麵前整天趾高氣昂。今看她出笑話,連自己庶妹都遠遠的站著不敢多言。
要說徐惜靈,整天整天哈巴狗似的跟著徐雅嫻。叫她叼個東西往東去,那徐惜靈萬萬不敢抬腳往西邁一步。隱在人群後麵,護國公府魏大人之女魏采薇順便揚聲喊,“惜靈,你還不快去救救雅嫻。”
“是啊,那可是你姐姐。”
徐惜靈陡然從小透明變為眾矢之的。
可憐巴巴的模樣,兩手使勁絞著。她聽婆子說過,自己沒有嫡出小姐的位份就不要隨便招惹府上的男丁。徐雅嫻慣是瞧不起徐天青和徐俊譽,可若是日後徐俊譽真的升官發財,發難她也隻能受著。
急得團團轉,穿著略素,頭上簪花都不見幾個值錢的。她怯懦道:“四,四哥...”
“你個廢物!”徐雅嫻罵她一句。
結果手腕猛的受到更大的力道。她當即就疼的哇哇叫,才多會,眼角一溢出淚來,立馬扯開嗓子大哭。
戰錦瑟冷嘖聲,打不過就哭?這是個什麼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