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慎刑司(2 / 2)

往常年年都有幾天上官氏不好受的日子,今年徐俊譽回來頭先頂撞她給姨娘撐腰,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日真的拜官當官,還不是明麵就將她壓在腳底下隨意踐踏。

戰錦瑟日日派吉星高照給上官氏送東西,他們二人身手好,不易被發覺,貧瘠的後罩房短短幾日竟是什麼都不缺。

她從楊氏院裏出來,徐天青等在遊廊上。扇著扇子,半低頭與身邊的丫鬟談笑。看人一來,收了扇子插在玉帶上,道:“你叫我在此處等你有何事?”

戰錦瑟挑眉,“接娘出來,你不去?”

徐天青眼前一亮:“當真?”

“自然。”

她走在前,徐天青跟在後,走了一小段路,他奔至她麵前,俊郎麵容神采奕奕,“你這方向不是後罩房的路。”

戰錦瑟理所當然道:“你接娘去,我不去。搬個東西哪用我動手。你去看看就好。”

所以要他做苦力?

徐天青被坑了一道,咬牙道:“那你去哪?”

戰錦瑟抱臂,“找三哥。”

三哥三哥三哥...徐天青忍無可忍,一大早格外讓他糟心,先前說去初雪詩宴,明明他才是常客,結果此白癡轉頭問徐寶鑒去不去。

他是惹了霹雷還是老天,得了個這麼個糟心玩意。

他小心謹慎道:“你莫不是在誆我罷。”

戰錦瑟:“?”

“此話怎講。”

他道:“那楊氏威嚴容不得別人頂撞。你倒與我說說,你如何說動她將娘放出來。當年我軟的硬的都用過她便也不給個好臉色。今日你說放就放出來,莫不是你誆我,讓我做之後遭她懲戒。”

說的在理,條條是道。

戰錦瑟道:“二哥好生精明。”

“......”徐天青說:“你還當真是誆我!”

她逗他兩句,單純的很。戰錦瑟自有自的打算,做了她就會想到後果。當然也有法子應對楊氏那邊。

她說:“隻此一次機會。”話裏的意思是,錯過那就不要怪她不出手。不救上官氏就會在待十多天於那糟亂的後罩房。

她堅定的神色,眼神平靜淡漠,給人冷靜。

徐天青正視她,“搬。”

戰錦瑟眼挑眉彎,拍拍他臂膀:“放心,有事我衝前麵頂下來。斷不會讓你遭殃。”

這是弟弟該說的話?

她吊兒郎當的走遠,背影消失在遊廊內。徐天青站在原地反思,他莫不是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話說這邊徐寶鑒回自己院後,整理衣冠,今日他休沐,便穿了舒適的常服在院裏踱步曬太陽。他獨愛寶藍色,脫了朝服便是寶藍直裰,立於院中央,宛如青鬆筆直的身影。

閑下來侍弄花草,孤風則道,“那道士始終不肯鬆口所來何意。他倒是咬定戰錦瑟來了順天府。”

徐寶鑒冷眸輕笑:“與他說,時日不多,在不鬆口就要送到慎刑司。晉時生死何論,不歸我管。”

孤風應下。

侍從道:“四少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