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瑟笑吟吟瞧他:“怎的曹大人比三哥都著急?”
曹林揚眉:“我...覺得不舒適不可?”
“當然可以。”戰錦瑟道:“如何不舒適個法。”
逼人太甚。曹林咬牙:“日後呂永見我上司要叫聲賢胥,我這不是明擺著壓呂永身下麼。”明明他才是正五品,呂永是從五品好罷。
戰錦瑟笑出聲,唯有徐寶鑒也跟勾唇。
欺負曹林沒女兒,最大的才十歲有餘。
曹林本無意瞄了戰錦瑟一眼,忽的目光盯在她細白玉瓷般的脖頸處,茶入喉,喉口上下蠕動。他挑起眉頭,訝異道:“你這孩子身子也太過羸弱些。”
戰錦瑟不明所以,“怎這般說。”
曹林摸摸自己喉結,給她瞧,“真不知日後你大婚如何與你妻解釋你是個男子的事。好好的少年,身子板太瘦。”
戰錦瑟的確是瘦,是以被他認為羸弱。
她下意識摸自己喉口,喉結是硬傷。彎眉半斂,欲說話時,打量曹林的神色。抿了抿嘴,話咽進肚子裏。
曹林還不知情況,轉眼和徐寶鑒道:“你瞧是不是。”
他...娘的。還扯上徐寶鑒?
戰錦瑟端著僵硬的肩膀,不敢回首,捂著脖頸。她聽後麵的人徐徐如春風道:“補補就好。”
曹林笑開:“也對,多吃肉,長點肉。秀氣的身板可不遭小姑娘喜歡。”
暗處的手恨不得徒手碾石子。戰錦瑟笑的格外友好,對著曹林。後者不知曉的還說著他身子板弱的事。此人小氣,睚眥必報。方才戰錦瑟逼人太甚,如今輪到他來反攻為主。
戰錦瑟鬱悶閉眼,無趣喝茶。偶然抬眼瞧徐寶鑒側臉,玉色男子,當真靚麗。他二人倒是難得默契,誰看誰時,各不自知。
好不容易送走曹林,已近午時。
戰錦瑟敲敲桌麵:“三哥。”
嗓音清脆委婉,邊上的孤風暗影都瞧過去。
徐寶鑒抬眸:“嗯?”
戰錦瑟:“你當真要娶呂三娘?”
徐寶鑒瞧見時候不早,起身撣撣衣袂。目光泰然,若無其事。長身玉立,道:“關心此事不如早些回去看書。”
孤風道:“三爺將書送到您的院裏。”
戰錦瑟:“......”早不說。
她追著他後麵過去,再問一遍道:“三哥當真要娶?”
不然徐寶鑒不會讓回事處放人進來。她倒是無事,對此事好奇的緊。悠悠哉哉,愜意極了。
“娶與不娶。”徐寶鑒書卷壓她發頂,眸間清清涼涼,“你知道又有別的幹係?”
“自然。”
“自然?”
徐寶鑒停下腳步,好整以暇:“你倒是說說看。”
戰錦瑟抱臂,仰首瞧他,笑的那叫個眉眼彎彎。三步並兩步上前去,“三哥貌美如花,要妾室作甚麼。”
貌美如花?這話聽得徐寶鑒臉色鐵青。
他道:“看來你當真要好好學學文字。”
戰錦瑟道:“我曉得三哥不好意思。”
“......”
孤風暗影:您倒是從哪裏看出三爺不好意思。
他步子飛快,書卷背在身後。腳步極快如飛,步履卻穩穩妥妥。書卷氣濃鬱卻不失男子氣概。戰錦瑟挑挑唇,追上去,瞧他耳尖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