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不太明白,愣道:“趙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上次的酬勞。”

“上次?”

趙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上次在陵墓裏找出來的那些玩意賣了不少錢,兄弟們的那份我已經分了下去,這一份是你們的。”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將視線落在他遞過來的支票上麵,上麵一共寫了兩百萬。我無心去關注趙乾和賀長青將那些搬出來的東西到底賣了多少錢。準確的來說,我其實已經得到了一卷諸葛亮的手筆真跡,而這一份手筆真跡價值連城,在懂行人的眼裏完全可以說是無價之寶。“趙爺,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今天來趙園的目的隻是想請瑤瑤幫忙破譯竹簡上麵的文字而已,並不是……”

趙乾遞給我一支雪茄,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支。“你不必推辭,我說了這是你們應得的那一份,而這一份也包括那卷竹簡在內。”

錢,對誰來說都是很心動的一個東西。但是,這個時候擺在我麵前的這張巨款的支票,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收。“趙爺,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不過,如果你真的這樣細算分明,那麼,對於我們來說,屬於我們的那一份已經收下了。”

趙乾道:“你要真的這麼想,那我也無可奈何。隻是有一件事我需要你明白,我趙某人絕對不會虧待任何兄弟。”

對於趙乾的這句話,我自然沒有任何反駁之言,畢竟,趙乾當著賀長青的麵已經替我攔下了這卷竹簡,這層意義上來說,其價值比支票上寫的數字更重要得多。“對了,趙爺,我能不能多嘴一句?”

趙乾道:“夏乾,還需要用得著這麼婆婆媽媽嗎?有什麼你隻管說就是,這裏又沒有外人。”

“我想問問楊大哥和陳大哥是真的出了車禍弄的傷嗎?”

“他們說是車禍?”見我點頭,趙乾猶豫了半天,說道:“你還記得上次的事吧?”

我一時沒有明白過來,趙乾繼續說道:“上次孫錢黑吃黑搶了我們從祭壇裏好不容易淘出來的寒月權杖,之後,這個老家夥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直到前幾天代勇查出了孫錢的臨時住所,我帶著楊冰幾人去了一趟粵州,沒有想到我們不單撲了個空,而且還又一次中了孫錢的道,險些我們這幾人都不可能活著回來。”

我對孫錢的了解僅限於上次幫趙乾,之後從楊冰的口中得知孫錢在這條道上比趙乾還要早個幾年,算起來他算得上是趙乾的前輩,孫錢原本就是粵州人,他盤踞的自然也就在粵州,貿然的帶著幾個人進入他的地盤,說實話,能夠活著回來這都算趙乾他們這些人命大。

趙乾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這一點我心裏很清楚,既然明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他絕對不可能做出沒有把握的事來。“出了什麼狀況?”

趙乾道:“說起這件事,至今想起來依然可氣至極。我們本想甕中之鱉,沒有料到這個家夥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警惕又或者是臨時聽到了風聲,在我們正準備對付他的時候反倒被他的人給收拾了一頓。要不是我們命大,恐怕已經回不來了。”

單是看著趙乾的臉色,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安慰他,他心中的這口氣焰恐怕一時之間都不會落下去。“趙爺,這種事,我勸你還是想得周全一些更好。”

趙乾道:“我自然知道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一想到那個家夥竟然將權杖賣出如此價格,我心裏就像是火燒似的”

我又不是孫錢,自然不知道那根權杖到底賣了多少錢,出於好奇,我便多嘴了一句。“他賣了多少錢?”

趙乾脫口道:“一個億啊。”

一個億?那是什麼概念,單單是這筆錢,恐怕直接就將我給活活壓死。我心裏很清楚,那根權杖說起來其實並不是值錢,最值錢的是權杖上麵鑲嵌的那顆寒月石,這無論對生人還是亡魂來說,寒月石都有極大的神效。隻是,就算如此,能賣個一億的高價,這個孫錢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冤大頭啊?

我震驚道:“這個消息準確嗎?”

“可以說是千真萬確,據我的人打聽,買權杖的人是一個台灣富商,聽說叫什麼黃爺的人。說起來也奇怪,這個黃爺用了這麼大的手筆買這根權杖,但是,我們竟然查不出有關他的半點信息。”

寒月權杖的價值,實際上除了好看以外根本沒有多大的實際用處,但是,對於我們道門中人來說,這根權杖上麵的寒月石意義非凡,能夠動用如此高的價格來購買權杖,難道這個所謂的黃爺也是道門中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