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文山這張醜惡的嘴臉,我越看越覺得心煩氣堵,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你這個家夥上次就攪得天翻地覆,沒有想到現在你又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
吳文山依舊在笑。“好一個天翻地覆,好一個人神共憤。能夠讓你們對我吳某人留有如此印象,真是我的榮幸。”
“吳文山,你到底想幹什麼?”
麵對養父的斥問,吳文山並沒有正麵回答。“既然你們還記得血門,那麼,血門到底是如何被滅的應該有一定的了解吧?”
“噬心術,血魔,這等喪心病狂的禁法不可能還會留傳至今。”
“在各大玄門宗師合力圍剿下,的確不可能。但是,萬事卻又沒有絕對之說。事隔了數百年,不就還有我這一個血門弟子麼?”
“夠了。”養父的確氣得不輕,一聲怒吼打斷了吳文山的狂笑。“你現在在我們手上,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信不信,我立刻讓你伏法受死。”
現在的情勢,我們是人多勢眾,而吳文山不單勢單力孤,而且,其生命好像還被劉大富一手控製著。好像他明白了現在了當下的處境,臉上掛著的爛笑終於收斂了下去。“那麼,照張道人你的意思,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我此時迷途知返,你是否又會放我一條性命?”
吳文山這個家夥的確太過狡猾,又讓人根本無法看清。看著他這個表情,我真的好想笑。
養父道:“為了煉就邪法,你草菅人命,樁樁件件其罪當誅。如果,你真心想要悔改,那麼,我可以答應放你一條性命。不過,你所犯下的惡事,都需要你自己親自去贖罪,伏法受審,該是什麼下場,或者是否還能夠保住這條性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聽養父的意思,是打算把吳文山交給王剛。隻要查清吳文山所有令人發指的行徑,即便其內幕很可能會被隱藏,但是,依著現在的刑法製度,槍斃是必然的。
吳文山臉上浮出一絲失落。“也就是,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這條命已經活到頭了。”
“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哈哈,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無論如何我都逃不過這一劫,那麼,我又何必再回頭?”
劉大富突然又緊了一下手臂,勒得吳文山脖子一片紅印,這家夥一口氣上不來,直接翻了白眼。養父見狀,趕緊示意劉大富略微鬆了些力道。
劉大富對吳文山的了解有限,僅僅隻限於這件事,但是,單憑這件事,無論是一個正義之人聽聞,都有一種立刻殺死這個家夥的衝動。所以,養父並沒有責怪劉大富的衝動。
“爸,不必再和這個人渣多說什麼,現在我們先把他們送出去,到時候,把他直接交給王剛。”
養父點了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等等。”
我看著吳文山道:“你還想說什麼?”
吳文山說道:“你們先別急,我們是不是需要再好好分析一下局勢?”
我們幾人愣了一下。
吳文山卻是很自然的接著說道:“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是血門禁地。也就是這裏是血門最後的宗門所在。血門早在數百年前就徹底消失於玄門,但是,今日現世,卻是被你們突然找到,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巧合太巧了嗎?”
“你的意思,是你在故意給我們留下痕跡,指引我們來到這個地方?”
“難道不是嗎?否則,數百年玄門中人都無法找到之地,怎麼可能會被你們突然之間找到。”
我又一巴掌扇了上去。“你這家夥都到了現在還故弄玄虛,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吳文山接連吃了我兩巴掌,每一次的力道都出奇的大,但是,吳文山竟然還沉得住氣,臉上再度掛著詭異的笑容。“年輕人就是衝動。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你們來這裏的目的,無非是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相必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這棺材裏的到底是什麼吧?”
“就是你煉製的那個妖魔。”
“準確的叫血魔,嗬嗬。”吳文山竟然好意的指正我,旋即又道:“現在已經進行到了什麼程度,可能張道人還有這兩位前輩應該心中有數吧?”
毛開接道:“隻要控製你,這個家夥又如何能夠掀得起浪,到時候,再作法一並銷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