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一切,都是我親眼看著工人所築建而成,所以,對於這裏的所有東西,我都非常清楚。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到這裏,隻不過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臨終時所說,終有一天,他會再次醒來。但是,這一等,卻是非常漫長的時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渡過了多久。
說到這裏,白胡的聲音停了下來。
我們四人就像是聽神話故事似的,但是,卻對於這個故事的非常神迷。隨著白胡的聲音停止,我的心裏不禁產生了諸多疑問,甚至,在還沒有開口詢問答案之際,似乎又捕捉到了幾絲答案。
“今天,他終於醒來,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它。”
白胡所說的故事非常簡短,不過,這其中已經非常分明的表達了,正是這個僵屍生前救了白胡的性命,所以,白胡才會做出這一係列的事。
“白老先生,你可能有所誤會。”
“什麼誤會?”
養父趕緊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如實的告訴了白胡。“事情就是這樣,並不是我們想要傷害它,而是,我們隻是無獨有偶才來到此地。”
“那你所說的意思無非是怪罪我,正是因為我從中阻撓,讓你們來到此地驚擾到我的恩公?
“不是這個意思,這隻不過是巧合。”養父趕緊又說道:“我們無心加害於它,剛才之所為無非是自衛罷了。現在,正好你親自來到此地,能不能夠開啟這道石門,放我們離去?”
僵屍已然不好對付,現在還來了一個修為有成的妖怪,以這樣的陣容,單是我們四人又如何能夠與它們周旋轉。倘若,有冒失之舉,恐怕三五幾下,我們幾人的性命恐怕就會徹底葬送在這裏了。所以,在明白了局勢的情況下,養父會如此低三下四,說話之間,帶著明顯的乞求的味道。
“我事前已經警告過你們,但是,你們非但不聽,還執意而為。能夠淪落到今天的下場,這也怪不得我。”白胡斜眼掃向我們四人,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屍體。好像,單憑這些,它似乎已經知道在它來之前到底這裏發生過什麼事了一般。“恩公清醒,我自是高興。不過,你現在想要讓我們放你們離去,如果沒有恩公親口答應,那麼,我豈不是有犯主之嫌?”
吳化道:“你這個狐狸精至底是真的傻還是故意裝出來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你這個所謂的恩公,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徹底的死了,現在所謂的清醒不過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僵屍罷了,毫無人性,毫無意識。”
“你難道沒有看出即便事隔多年,恩公依然是認得我的?”白胡顯得非常高興,又說道:“既然如此,什麼僵屍不僵屍,我倒是不在意。在意的是,我必須報答恩公昔日恩情。”
劉大富道:“如果它要吃我們呢?”
白胡聳了聳肩,接道:“自然助恩公一臂之力。”
完了,這下徹底的完了。剛才養父以銅錢劍再加上自己的鮮血疊以法力都無法毀掉僵屍,這個時候,憑空又冒出個修煉有成的妖怪從旁助陣。單是以我們四人之力,又如何能夠與之周旋,如何能夠保得住這條小命。
“爸,先下手為強!”我附在養父耳邊,輕聲的說道。
眼下的局勢,養父自然分得比我們更為清楚,他並沒有接受我的這個建議,直接衝著白胡開口說道:“是一個道人,曾經救你一命,但是,你可別忘了,曾經還有一名道人曾指點過你的修行,否則,你也不會有如今的修為。”
白胡朝著正在啃食屍體的僵屍看了一眼,神情並沒有半點變化,回過頭看向養說道:“它對我有救命之恩,那一名道士對我有點拔之恩,即便我真身隻是一隻獸類,但是,受人於恩,施於湧報,此理卻還能分得很清楚。”
養父點了點頭道:“很好,有你這一句話就對了。既然如此,我現在借我師父之名,請你放他們三人安然離開此地。”
白胡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辦不到。”
“你想失信於人?”
“非也。若沒有前因,哪有後果?”白胡見我們一頭霧水,繼續說道:“如果沒有恩人救我性命在前,那麼,又如何會我有繼續存活世間,又怎麼可能會遇上林道人,並且,受他恩惠。”
“林道人之恩自然要報,這位恩人之人難道就不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