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白胡這個時候臉上的神情再也沒有調侃和嘲諷,反而就像人類人心平氣和似的,它的視線注視在養父的身上。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方才說隻許你一人離開嗎?”
養父愣了一下,但是,我相信,這根本不是因為剛法養父所表現出來的法力而因此震懾到了白胡的原因。“還請賜教。”
頭頂上空碩大的狐狸頭忽地消失,緊隨其後,一隻體形甚比猛虎,從頭到尾如似雪白毛發的狐狸忽地出現在我們幾人視線眼前。我們幾人都不由朝後退了退,但是,它似乎並沒有做出向我們攻擊的舉動。張開嘴,吐露著人言。“在一段時間之前,我曾經遇到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道人,正是因為他的緣故,我才在最近突破麵臨瓶頸的修行,最終擁有幻化成人的本事。我敬重修道之人,所以,你可以此刻安然離去,放心,我絕對不會有半點阻攔。”
聽白胡這麼一說,原來它之前受到一位道士的指點,才會擁有現如今的神通。可是,緊隨其後的這一句話,卻讓劉大富等人臉色頓沉。
養父從我麵前走過,來到白胡的麵前,著一隻即便隻是四肢著地還比他肩膀要高的狐狸,他此刻臉上卻是擁有著從容的平靜。“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你也知道此句。”
養父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師父的教導,又怎可忘卻。我尊你為白老先生,在我心裏你與我們這些所謂德天獨厚的人類根本沒有半點異端。一來,不想因為此舉而斷送你數百年的修行,二來,更不想我們麵臨你死我亡之處境。所以,我想請你恪守本心,堅持己道。”
“你說話的口氣,怎麼讓我如此熟悉?”
“你的意思是?”
白胡耷拉著腦袋,好像正在思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與此同時,唐宏圖手中的飛刀業已就續,正準備趁著白胡毫無準備之際先發製人之際,白胡忽地揚起腦袋,一雙藍色的瞳孔直接鎖定在了唐宏圖的手上,出於本能,它呲牙咧嘴。
見白胡凶相畢露,養父趕緊衝著唐宏圖說道:“切不可動手,趕緊收起來。”
唐宏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眼見我們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將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他隻好將手中的刀刃插回到了腰間。
“白老先生,我倒是很是欽佩這位道門前輩。”
養父的聲音立刻又將白胡吸引了過去,臉上呈現的凶惡之相沉了下去。“我能夠有如今的修為,都全靠他的提點指醒,奈何那一日別離,從此沒了音訊。”
養父聽出其中弦外之音,趕緊說道:“那你可知他姓誰名誰,或許我可能幫你打聽打聽。”
“你?”
“本人正一教清微派第二十五代掌教,即便前數百年先輩,在道門這個範圍的先輩,我亦能錯字不漏報上數來。”
“你是正一教?”
“如假包換。”
白胡幾乎顯得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眼看養父的神情神態,似乎又不像說謊,旋即又說道:“我所知,此人是正一教的弟子,道號林雲子。如果你是正一教的掌教,那你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這個林雲子?”
“你口中方才所說之人是林雲子?正一教的林雲子?”
“是是是是!”
白胡一連說了好幾個是,幾乎有些情緒即將失控的征兆。
“實不相瞞,林雲子正是晚輩的師父,乃是二十四代清微派的掌教。”說到這裏養父又頓了頓,繼續說道:“本派係雖為正一教,但是,直近數百年都是一脈單傳,所以,師父的門下僅有我一名入室弟子,而我如今我不負先師所望,業已收授一門傳承弟子,而他正是我的兒子。”
養父說完,旋即將手指向了我。我不知道養父現在為什麼要說出這些,但是,我眼看老劉頭幾人,似乎正以一種仇人相見的目光注視著我們父子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