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眼神對視著養父,其用意就想讓養父幫他尋寶。
“你這老頭有些笑人,既然是你們老劉家所謂的財寶,我絕對不相信你到時候能夠分我們些什麼。既然如此,你還憑什麼讓張大叔幫你去尋寶?”
“憑什麼?”老劉頭突然扭頭看向我。“頂多一個月時間,如果沒有解藥,他必死無疑。張大師,你意下如何?”
我勃然大怒,站身而起,指著老劉頭的鼻梁,憤怒道:“你這家夥。”
老劉頭不予以理睬,視線隻是鎖定在了養父的身上。
養父道:“你想要讓我怎麼幫你?”
“很簡單,你助我得寶,事成之後,我一定會給你兒子解藥,保他性命無憂。”
“爸,不要答應他,他無非隻是嚇唬我們而已。”
“就是啊,張大叔,這個老家夥卑鄙無恥,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
“好,我答應。”
“痛快。”
這是一個交易,是以我性命做為賭注的交易。縱然如此,我心裏仍然不太相信老劉頭所說的真實性。然而,當我抬手查看左手的時候,發現時先那一根青色的血線似乎又長了少許。
難道真的這根青色的血線一旦抵達我的手肘,就會一命唔呼?
“你想何時?”
看著滿地的屍骨,老劉頭撇了撇嘴,說道:“這畢竟也是我老劉家的先輩,就算再怎麼絕情,至少也必須先替它們找一個合適的埋葬之處吧。不過,這件事倒是不需要你擔心,我在這之前已經瞧好了地方,隻需要合棺入土就行。”
養父站身而起,道:“既然如此,那到時候你找我便可。”
“自然,自然。等我處理好一切,我一定會聯係你們。當然,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將這個信息告訴除我們之外的其它人。”
“放心,絕對不會。”
養父衝著我和吳化示意離開,在剛離開宅子的時候,從一輛奔馳下來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這人帶著金邊眼鏡,正衝著我們嗬嗬發笑。然而,當我們看著他的時候,不禁同時心裏產生一股莫名的火氣。
“張大師,小乾,小化。”
汪林在司機的攙扶下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透過敞開的大門,朝著宅子裏麵瞥了一眼,旋即,迅速的收回視線。“怎麼樣?”
吳化直接忍不住,帶著火氣道:“什麼怎麼樣?”
汪林愣了一下,道:“別誤會,我是問裏麵處理得怎麼樣?”
吳化又準備開口,養父搶道:“小汪,這宅子已經沒事了,過兩天之後,你大可以請人打掃後讓你老爺子定居此地。”
“果真不會再再有那個玩意出現了?”
“果真。”
“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張大師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哈哈,這下可好了,也不免白受了這罪。”
經過剛才的事,我相信就算養父心裏都積存著火氣,隻是,找不到適合的發泄目標罷了,當然,我們也絕對不可能因為一時怒火攻心衝著汪林莫名其妙的發火。
隨後,我們擠上汪林的車,他讓司機將我們送回安平齋,一路上,我們三人都顯得十分沉默,汪林數次通過觀後鏡來看我們,想要找話題都因為我們臉上的表情而咽了回去。在這個時候,我其實真的想衝著汪林發火,要不是你,我們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樣被動的局麵,而且,這其中還關係到本大爺的小命。
“小汪,我們到了,你們就先回去吧。記住我說的,一定要過兩天時間再回宅子,對了,你後院的那口枯井如果覺得沒有必要,你大可以填了。”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汪林說話的同時,連忙從懷裏掏出一疊支票本,不知道他在上麵寫了個什麼數字,讓司機送到養父這裏,可是,養父連看也沒看,直接就進入了安平齋。
汪林趕緊衝著司機遞以眼色,他又遞到我的麵前,我朝著上麵瞅了一眼,支票本上寫著五十萬的字樣。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心底裏壓根就提不起對錢的半點欲望,接過司機手中的支票,又直接的扔到了車內。“得了吧,我爸之前說過,這一次的事絕對不會收你半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