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外,漆黑的夜空一片死寂,四個人從那深叢穿過,隻留下幾聲鳥兒的驚鳴。
一輛馬車在飛快地行駛著,踩著花草,碾著沙石,咯噔咯噔地劇烈晃動著,好像一不留神就能把人甩出車外。
卜華笙跑著說道:“殿下,前麵那輛馬車上魅藍的香氣最盛,應該就是他們劫的太子妃殿下。”
文玉看了前麵漸行漸遠的馬車說道:“華笙和顧姑娘上前製服車夫,我和風鈴在後麵把人救出來。”
卜華笙和顧千念點頭應了聲“好”,便用靈力移步到馬車前麵。
那駕車的黑衣人狠狠甩了一鞭子,受驚的馬匹嘶吼了一聲,前踢飛揚似乎想要把卜華笙和顧千念踩在腳下。
卜華笙眼疾手快地推開顧千念,他的手上閃著淺黃色的靈力,腰間的占卜簽飛到自己手裏,迅速擴大成一根長棍,抵住那迎麵而來的雙蹄。
車上的黑衣人繼續揮動著馬鞭,那長棍眼看就要被馬蹄壓斷了,突然間馬蹄被一層後冰凍住,連整個馬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馬車裏麵跳出兩個黑衣人,各自拿著一根粗長的鞭子,馬車裏麵沒有其他動靜了,文玉猜測馬車裏除了楚萌兒沒有其他人了。
左邊的一個人朝著風鈴揮動著鞭子,而右邊那個也朝文玉揮過來。
文玉揮著手中的劍接下那一擊,那鞭子纏上了文玉的寒玉劍,像一根藤蔓一樣慢慢往上爬,文玉劍上的寒氣凝成的厚冰把那鞭子困在劍身上。
“哢嚓哢嚓”那劍上的寒冰盡碎,那鞭子仍然在往上爬,很快緊緊地纏住了文玉的手腕,風鈴也沒好到哪裏去,那鞭子已經纏住了她的大半個手臂。
那蒙麵人仰天狂笑:“文起太子也不過如此,今日怕是要淪為我的手下敗將了。”
那聲音給文玉一種熟悉感,再加上她身上有濃鬱的魅藍香,文玉猜測應該是哪位賣花的姑娘。
文玉嗤笑,“是嗎?我已經多年沒有敗過了,今天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劍上寒氣愈發濃重,那黑衣女主嘴角留有一抹邪笑,心裏暗嘲文玉的故技重施。
寒氣從淺藍化為深藍,就在鞭子接著往上爬時,劍身中心冒氣了寒火,由中心向兩端燃去。
黑衣女子慌忙抽出鞭子,不過那鞭子上的寒火仍舊未有熄滅之勢,那條鞭子已經被燒的破爛不堪。
文玉看了一眼風鈴,用自己的劍砍向另一個黑衣人的鞭子,鞭上燃起寒火,風鈴趁機抽出自己的竹棍。
先前和文玉戰鬥的黑衣人慌忙地喊著:“大人,要不用最後一招吧。”
另一個黑衣人點了點頭,然後她們丟掉了鞭子嘴裏默念著什麼,猛虎般的狂風嘯叫著,塵土紛揚,枯葉飄飛,四周充斥著沙石、枯葉和殘花。
文玉的寒火燃盡了空氣中的枯葉殘花,卻燃不了空氣中的沙石浮塵,再加上剛剛的灰燼此時的空氣更加渾濁。
空氣中的浮塵讓人嗆鼻迷眼,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連那兩個黑衣人都半眯著眼。
文玉強行睜著眼,看著四周的髒物,手裏的劍由劍柄出“刷刷”幻化成十二個劍身,劍身又化成白玉扇骨,寒玉劍須臾間轉化成一把白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