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靈力這個事，一個人怎麼會完全沒有靈力呢？就算再差，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啊？”祁渙今天看到黎落的第一眼，也看出了她身上是半點靈力都沒有。
“落兒的體內沒有靈丹……應該說，落兒的靈丹是被人挖走了。”墨染眼裏透著一股寒意。
嘶……”祁渙倒吸一口氣：“挖靈丹可不是小事，那可是讓人心髒撕裂般疼痛的，誰那麼狠？”
墨染也是表情陰翳，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就用了力。
祁渙又問：“那黎落的靈丹現在在哪？”
“賀千崇。”
“什麼？！你是說淩川派的賀千崇？害得小舟受傷的那個賀千崇？”
“嗯。”
“你查過？”
墨染眯著眼道：“賀千崇身上的靈丹，丹齡已經二十年了。但是賀千崇今年隻有十九歲。我探過黎知寒身上的靈丹，賀千崇身上那顆與黎知寒的靈丹有意義的氣息。”
祁渙怒著臉一拍桌子：“特麼的！那還等什麼？馬上去把那小子抓來，不就是挖靈丹嗎老子也會！”
“二哥，別衝動，等迷霧森林回來後在動手。”
“為什麼？那小子欺負咱小舟在先，現在又知道他挖了你媳婦的靈丹，這你能忍？”
“你現在有把握把靈丹挖出來後還能完好無損的送回落兒體內嗎？”
“我……好吧，這確實是個問題，挖靈丹容易，但是要保證靈丹不受損的度回黎落體內，還需要有引靈香和護靈草。”祁渙皺眉沉思，這兩樣東西可不好找。
祁渙摸摸下巴，然後看墨染一臉淡定的樣子，問道：“你媳婦兒的事情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還是說你這是想到法子了？”
“嗯，引靈香我已經找到了，至於護靈草，我打算去一趟聖島。”
“不行，你嫌自己命長了是吧？你給我好好留在幽山，護靈草我幫你取。”說完，祁渙又馬上拿起墨染的手，給他探了一下靈脈，結果這一探差點沒被他氣死！
“草！季上秋你給我老子解釋清楚，你的護靈心血呢？嗯？”
墨染聽到祁渙氣得都直接叫他本名了，頓時心虛地不敢去看他。
“老子就一年沒來看你，你是想氣死我是吧？當初魔族一戰你差點死了是誰把你救回來的？你就這麼糟蹋你的命是吧？”
墨染輕聲回道：“二哥你冷靜點，沒那麼嚴重，死不了的。”
“你還頂嘴？你還敢頂嘴？
這話有本事你去慕大哥的墓前說去，你看大哥會不會掀了棺材板起來揍你？
別說大哥了我現在就想揍你一頓！”
墨染默默聽祁渙罵罵咧咧，也不吭聲了。
等祁渙不那麼氣了之後才問道：“所以呢，解釋一下你的護靈心血在哪？”
“……我給落兒了。”
“……你！”祁渙覺得自己是勸不動了，再氣下去隻會讓自己折壽，然後長舒一口氣問：“真那麼喜歡她？”
“嗯。”墨染輕輕應了聲，隻一個字都能聽到他話裏的溫柔。
“……我剛剛探你靈脈，你現在已經突破神玄了，可你把護靈心血給了黎落，你是不打算繼續往上提高修為了嗎？”
“嗯，天天修煉沒意思，我現在隻想好好和落兒過日子，其他事也該交給下一輩的人去做了。”
“你嘴上這麼說，但你真的放心什麼都不管了？”祁渙歎了口氣繼續道：“別人我可以無所謂，但小舟是大哥大嫂的孩子，在他能獨當一麵前，我一定會為他保駕護航。”
“所以你就把凜月劍給他了？”
“廢話！過兩天他們就要去迷霧森林了，那裏麵那麼危險，要我說就不該讓他去，他才多大啊？就算他紫玄五境同意他也隻是個孩子。”
墨染抬眸瞥了眼氣呼呼的祁渙，道：“我們當年闖九洲的時候不也是十六七歲嗎？小舟的實力可不比當年的我們差，你別忘了他是大哥的兒子。”
“那他也才十幾歲，反正我不放心，反正我就是心疼孩子，怎麼地吧！”
墨染搖搖頭無奈道：“還好大哥把小舟托付給我養，要不然就你這樣，小舟指不定養成什麼性格呢。”
“呸，我怎麼了？你怎麼就知道我養孩子不行？我那四個徒弟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好吧！”
“也就白牧那孩子還不錯，但比起我四個徒弟都差遠了。”墨染淡淡道。
“……誰要和你徒弟比啊！你徒弟一個個都是妖孽，除了實力強點哪裏像個正常人了？
你看池停被你養成一個小老頭一樣，明明小時候多可愛啊，穿著粉色的裙子像個奶娃娃一樣軟乎乎的。
還有池月，小時候帶他出去玩他還會看哪個小姐姐漂亮說要娶漂亮姐姐，現在呢？天天泡在草藥園裏搗騰，風華正茂的年紀連個對象都沒有。
小舟已經變成第二個你了，腦子裏隻剩下修煉修煉，要我說，修為這種事夠用就行，修那麼多想成仙啊！你四個徒弟啊也就池北像個正常人。”
墨染一邊聽祁渙在那叭叭地講著一邊靜靜喝酒，然後放下酒杯道：“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