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
啞女趕緊爬起來，往角落裏躲。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的手和腳都被捆住了。
“你給我小聲點兒！沒看見外麵都是喪屍嗎！”從駕駛座傳來嗬斥。音量雖然壓得很低，絲毫不損語氣中的狠厲。
啞女從頭涼到腳。是張恒的聲音。張恒一個人坐在麵包車的駕駛座上。除了張恒，車裏隻有她一個人了。
孫凱呢？展鵬呢？！他們難道都……
“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弄出一點動靜，老子就把你身上的肉片下來給喪屍下酒。”
張恒回過頭，情緒暴躁地威脅啞女，似乎心情非常不好。
其實他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太疼了。
半個小時前，還在學校的時候，他雖然知道自己受傷了，但要搶啞女，又要趕緊逃命，他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等他逃出來了，神經稍稍放鬆，才發現特麼的身上的傷口竟然這麼疼！
“媽的，這天怎麼這麼悶，又要下雨麼。”張恒不耐煩地伸手拽領子，想要讓自己透透氣，結果啥都沒拽到，這才想起來衣服扣子都被他自己解開了，為了包紮傷口。
還好搶到了醫務室的藥品，他能對自己的傷口做個簡單的處理。不然一旦感染，不用喪屍來吃他，他自己就掛了。
“那個能噴火的玩意兒肯定是葉文給孫凱的。媽的，死了都不讓我安生！不過好奇怪啊，這東西應該是自己組裝的。葉文什麼時候弄的？難道在來的路上？那時候他就懷疑我了？不對啊，我明明演得挺好的啊……”
張恒在那兒絮絮叨叨。這樣多少能緩解一點自身的緊張情緒。
可惜很快他就不得不閉嘴了。
“嗷……”
喪屍低吟著，緩緩從車窗邊走過。
啞女瑟縮在角落，怯怯地望著窗外那陌生的街道。
外麵喪屍不少，雖然不至於將這條單排道的車道堵死，但很顯然，張恒想通過這裏的話，肯定會驚動這些喪屍。這輛麵包車看上去可沒有結實到能抵擋住喪屍圍攻的程度。
所以此刻張恒將車停在了路邊，門窗緊閉避免氣味逸散到外麵去，發動機也熄火了。車窗上貼的膜能阻隔視線，讓外麵的喪屍看不到裏頭有活人。
可是他們能一直躲下去麼？
啞女害怕地想著，突然看到張恒貓著腰，輕聲慢步地從駕駛位到了她所在的後座。這麵包車空間大，他不用下車就能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
啞女拚命向後退，卻還是被張恒輕鬆地捉住了。
啞女掙紮，張嘴想要叫人。可她是啞巴呀，怎麼可能有人來救她呢。
“叫吧。快點出聲吧。我就等著你出聲呢！”張恒猙獰地笑著，欣賞啞女的掙紮，“隻要你能再叫一聲，把外麵的喪屍都殺死，我就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啞女愣住了。她從小就不會說話，張恒在胡說什麼？
“記不住了？沒關係。”張恒將啞女拖到車門邊，“我這就把你扔出去。你要是能叫，就趕緊叫一聲殺死外麵那條道上的喪屍。不然我就把你扔在外麵，讓喪屍都去吃你，讓開道給我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