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付沈梨是故意的。
她鮮少有這種投懷送抱的時候,放在以前,江以瀾早就伸手將她抱過去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居然讓她坐好。
真是沒情趣。
付沈梨不僅沒有坐好,反而用兩條胳膊緊緊地抱住江以瀾的手臂,聲音溫軟,“以瀾,你
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你還真好意思提。
她不說還好,一說江以瀾就想起了照片上的內容,心裏那股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怒氣又翻騰起來。
她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臉上卻是平靜無波。
“我有什麼可說的?”
“橫豎我也管不了你。”
付沈梨用自己柔軟的臉頰輕蹭著江以瀾的肩膀,聲音越發的甜膩,“你當然能管了,你說的話我還敢不聽嗎?”
“你是我老婆呀。”
江以瀾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灑在了桌子上。
付沈梨一瞧,高高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原來江以瀾也並不是不在乎,她隻是很能裝而已。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婆。”
這是付沈梨第一次用這樣的稱呼喚江以瀾,江以瀾還有些恍惚,沒有回過神來。
這真的不是她在做夢嗎?
“我當然記得了。”
付沈梨鬆開江以瀾的胳膊,轉而抱住了對方的腰肢,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對方的頸窩處,伸長脖子,仰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對方,
“以瀾,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江以瀾終於肯施舍一個眼神給她。
“那你倒是說說,我能看到什麼?”
付沈梨能屈能伸,江以瀾已經一再放低自己的底線,她不能再把對方逼得更緊,否則一旦反彈起來,指不定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厲害。
況且這次的事情她問心無愧,也不想背這個鍋。
戚景然的確不是她的相好,孟絮諳就更不是了。
付沈梨又不能把係統和任務的事情告訴江以瀾,隻是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隻是碰巧看見了孟絮諳,來之前真不知道有她。”
她感覺江以瀾似乎想說什麼,為了避免對方那張嘴裏說出自己不愛聽的話,付沈梨又趕緊說道:
“你也知道,以前讀書的時候,孟絮諳纏過我一段時間。”
“不過我沒有理她。”
“以瀾,你要相信我,以前我就沒看上她,現在就更不可能。”
更何況現在她知道,孟絮諳很有可能是個男的,付沈梨就更不可能跟對方有什麼了。
她是天然彎,從來都隻喜歡女孩子,絕不可能喜歡男人。
哪怕是曾經是男人也不行。
她過不去心裏的那個坎。
她以為自己的解釋有理有據,誰知道江以瀾的臉色卻越發難看,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到底在生個什麼氣。
江以瀾卻想,對孟絮諳,付沈梨是從前就沒看上,現在就更不可能。
那她呢?
如果依付沈梨的邏輯,那她從前也沒看上她,現在是否依然對她沒有半分的心動?
江以瀾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氣血上湧,恨不得把付沈梨綁著收拾一頓。
“那戚景然呢?”
上一次許鯨在群裏說起戚景然時,江以瀾還不以為然。
誰知道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本以為梨梨跟戚景然絕無可能,誰能想到,這兩個人到底還是勾搭在了一起。
照片裏的付沈梨被戚景然抱在懷裏,連掙紮的動作都沒有,江以瀾就算是想替她找一個被強迫的理由,都說服不了自己。
付沈梨心想,戚景然就更不可能了。
付沈梨是一點都不相信戚景然說的話。
不過這話也沒辦法解釋給江以瀾聽。
付沈梨眼珠子一轉,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