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心裏很亂。”
能把腳踏幾條船說成這樣,係統都不得不佩服付沈梨。
原本以為江以瀾是這幾個目標裏最不好對付的,沒想到宿主居然用紀薑迎和悔婚去威脅對方。
江以瀾現在恐怕已經慌了,哪兒還會逼著宿主跟紀薑迎分開。
果然,江以瀾聽見這話,雖然表情很冷,卻還是溫柔地撫摸著付沈梨的長發,“梨梨,我都明白,我不逼你。”
“我相信有一天,你會看清自己的心,在這之前,我都願意等你。”
付沈梨吸了吸鼻子,擠出了幾滴眼淚,她抬頭看著江以瀾,不確定地問道,“我跟她見麵,你不生氣嗎?”
江以
瀾當然氣,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是梨梨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更是梨梨心裏溫柔體貼的大姐姐,她不能崩了人設。
江以瀾隻能用手指撫摸著付沈梨的臉頰,柔聲說道,“我不生氣,我隻是有點兒吃醋。”
付沈梨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指,像小貓撒嬌一樣,“那我以後還能跟她見麵嗎?”
江以瀾暗暗咬了咬牙,特別違心地笑了笑,“當然可以,你是自由的,梨梨,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隻要付沈梨不悔婚,她就還有勝算。
梨梨不過是太久沒見紀薑迎,才會情不自禁,死灰複燃。
就先讓她跟紀薑迎耗著,讓她看清紀薑迎的真麵目,到那時,梨梨才會真的對紀薑迎死心。
七年前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再重演。
付沈梨抱緊江以瀾,“謝謝你,以瀾。”
江以瀾緩緩呼出一口氣,壓下心裏的那些想法,輕輕拍了拍付沈梨的背,“我送你回家?”
付沈梨從她懷裏出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今晚喝了酒,現在頭有點兒暈,不想回去了。”
“那你…”
付沈梨低頭,瞥見江以瀾手臂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去你家吧,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江以瀾略微思考了兩秒,點了點頭,“好。”
江以瀾也是一個人住,家裏東西並不多,藥箱都是助理準備的,她隻知道在哪兒,卻一次都沒用過。
到家時,江以瀾才想起來,書房裏還有她砸碎的花瓶,以及那塊帶血的瓷片,她趕在付沈梨之前,摁著對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
“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拿藥箱。”
付沈梨乖乖點了點頭,“好。”
江以瀾用最快的速度關上書房的門,順手反鎖上,然後才鬆了一口氣,拿著藥箱往客廳走。
她的傷口不深,但很長,將血跡擦拭幹淨以後,那道傷口越發顯得猙獰。
付沈梨低頭輕輕吹了吹,“不痛不痛。”
跟哄小孩似的。
江以瀾背靠在沙發上,垂眸靜靜地看著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付沈梨上次給蘇芸處理過傷口,因此還算有經驗,她的動作很熟練,一邊包紮,一邊隨口說道,“幸好不是傷在手指頭上,否則…”
話沒說完,她突然頓住了。
江以瀾接了下來,“否則會怎樣?”
付沈梨笑了笑,“否則江總就沒法摸鍵盤了。”
江以瀾隻是笑,並沒有接話。
她總覺得付沈梨剛才說的很自然,像是親眼見過似的,包紮時的動作也很熟練,不像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