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瀾眼睛微紅地看著她,隨後又瞥了紀薑迎一眼,雖然她一句話都沒說,卻已經把鍋甩給了紀薑迎。
付沈梨便又看向紀薑迎,“怎麼回事?”
紀薑迎哪兒知道江以瀾的手上為什麼會有傷,“她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付沈梨打量了一會兒,突然看見紀薑迎的手臂上還帶著點兒血跡,“你…”
紀薑迎頓時覺得有嘴也說不清,“不是我。”
付沈梨當然知道不是她,紀薑迎沒有理由傷害江以瀾,況且還是這種一看就是被利器弄出來的傷,這裏凶器都沒有。
“以瀾,你先進來,傷口需要包紮。”
進去?
江以瀾不願意。
“梨梨,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家吧,不要打擾紀老師。”
她來不是為了看紀薑迎跟付沈梨親親我我的,這兩人站在屋裏,倒顯得她才是外人一樣。
紀薑迎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是付沈梨不在,她還能懟江以瀾幾句,付沈梨在這兒,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以瀾挺直了腰,終於拿出了身為正宮的氣勢,衝付沈梨招了招手,“梨梨,過來。”
付沈梨看了看紀薑迎,又看向江以瀾,慢慢挪到江以瀾麵前。
江以瀾一等她走近,立馬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旁來。
“多謝紀老師招待梨梨,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再請紀老師吃飯。”
紀薑迎沒理她,隻默默地看著付沈梨,眼裏的不舍幾乎要化為實質。
江以瀾咬了咬牙,砰的一聲將門關了過去,把付沈梨都嚇了一跳。
“以瀾?”
江以瀾抓緊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咱們走吧。”
紀薑迎看著門在自己麵前關上,方才一直挺直的身體突然卸了力,她歎了一口氣,轉身慢慢往裏麵走。
路過客廳的時候,她看著茶幾上的那碗醒酒湯,忍不住閉了閉眼。
湯還冒著熱氣,可要喝它的那個人卻已經離開了。
她在江以瀾麵前再理直氣壯,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
江以瀾是梨梨的未婚妻。
這隻是第一次,但絕不是最後一次隻要江以瀾的這個身份還存在,梨梨就永遠不可能為她留下來。
怎樣才能讓梨梨跟江以瀾取消婚約?
紀薑迎在考慮的這件事,付沈梨同樣也想過。
她被江以瀾一路帶著走到車邊,終於忍不住甩開了江以瀾的手,“以瀾,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抓的我好疼。”
付沈梨皮膚嫩,稍微一點兒力氣都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更別說是這種程度的禁錮。
她的手腕通紅,眼睛裏還帶著點兒淚水。
江以瀾回頭看了她一眼,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先上車。”
後座?
付沈梨猶豫了一秒,決定不在這個時候刺
激江以瀾,聽話地坐了進去。
然後她就知道為什麼是後座了,因為緊跟著,江以瀾自己也坐了進來。
付沈梨心裏一緊,往後挪了挪,防備地看著江以瀾。
江以瀾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付沈梨在害怕自己,因此並不準備對付沈梨發火。
對梨梨硬來是沒用的,付沈梨這個人,越是對她凶,就越會激起她的反抗欲,到是吃虧的還是江以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