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董?丁董?”
娜娜小心翼翼地從臥室裏摸出來。
剛剛丁義山忽然跑出去,接著便是如雷霆般的怒吼,把她給嚇壞了。
可是過了好久,也沒見丁義山回來,外麵也沒了動靜,她怕出事,才決定摸出來看看。
可是眼前的場景驚得她說不出話來,雙腿都在發軟:
丁義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四周全是殷紅的鮮血。
屋外大雨傾盆。
客廳裏隻亮著一盞燈,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仿佛有魔鬼在暗處遊蕩。
“丁董?”娜娜壯起膽子,走過去。
一股酒香湧進了她的鼻腔。
是紅酒?
娜娜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丁義山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放下心來。
“丁董?”她推醒丁義山,“您沒事吧?”
“哦,娜娜,”丁義山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來,“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扶我回去吧。”
“好好……”
丁義山的口吻突然溫柔起來,整個人的戾氣都消失了,娜娜讀書少,形容不出來,隻感覺丁義山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魔鬼?這世上真有這種東西嗎?
她剛剛將丁義山在客廳裏發泄的話,都聽得一幹二淨。
如果有的話,我也要許願!
她輕柔地將丁義山扶回床上,心裏的念頭卻如同暴走的小貓,怎麼也按捺不住。
……
第二天,圍困臨江的大雨總算消停了,天空放晴。
一早,丁義山拉開窗簾,陽光照到他臉上,仿如新生。
就是有點腰疼。
娜娜還在熟睡之中,嘴角不時微動一下,露出兩隻淺淺的梨渦。
昨晚,丁義山找回了“愛人的能力”,在做的時候感覺居然好了不少,於是難得地大展雄風,將這姑娘辦得踏踏實實的。
去找到那個讓我心跳加速的男人……丁義山想起小莫昨晚說過的話,有些奇怪。
為什麼不是女人呢?
他原以為魔鬼答應替他擁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孩子,肯定需要一個女人,他的發妻已經過了生育的年紀,那必然是另找真愛。
可為什麼偏偏是男人呢?
男人能生孩子?
丁義山百思不得其解。
他決定先去公司看看。
他的時間不多了。
要做的布置卻還有很多。
如果能一發即中,造個孩子隻需要5分鍾就夠了。
至於懷胎十月、讀書長大之類的,他的發妻都會照顧妥善。
等這孩子長大,他的財產繼承人就有了。
在這之前,公司的管理權必然是要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
丁義山向來老謀深算,自然要提前為自己安排好後事。
“丁董,早上好,”司機老陳等在門口,替丁義山打開了車門。
“嗯,早上好,辛苦你了老陳,這麼早就讓你過來,”丁義山坐進車裏說。
“不辛苦,”老陳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他替丁義山開了這麼多年車,還是頭一次聽見丁義山對他道辛苦。
換做以往,丁義山都是一副麵癱的樣子,連話都沒和他多說過。
“丁董,你今天很高興啊?”老陳發動車子,通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丁義山的表情。
“是嗎?”丁義山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周六,玉琳就要回國了,我打算帶她出去轉一轉,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