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血滴子(1 / 2)

滿非晚的手顫抖得厲害,立刻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你在哪兒?我在家。

發出去之後不見回應,她又坐不住,立刻站起身,下樓去。

走到大門口,遠遠地就看見一個人影朝著這兒走過來了。

是吳名。

滿非晚還沒有動靜,那邊已經跑到自己的麵前,近了之後卻又突然間停下來。

吳名凝視著她。

滿非晚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這突然間的一出是怎麼了。

他猶豫了一下,抬手。纖細分明的手指在空中飛舞,比劃得又快又急。

他有好多話要說。

剛才在家裏是因為工作上的急事,偏偏來的人卻是他最不想見的蔣凝。他一向公私分明,忙起來也沒有當回事。直到事情解決,這才驚覺滿非晚已經回過家了,隻剩下了一個包包在家裏。

她說過自己心眼小,她說過自己愛吃醋。他也說過不會有什麼,他心裏麵隻有她。可是最後,他還是因為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滿非晚不高興了。

這時候他特別生氣自己無法用聲音和她交流。

如果他能夠說話,哪兒會有這些誤會?

至少他可以直截了當得告訴她,而不是用這些沒生命沒有情緒象形的文字。

他耷拉著肩膀,眉眼虛垂,一臉的沮喪。

滿非晚這個時候忽然間笑了。

“我是在想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現在我才反應過來。”她拉起他的手,“我看你在忙,我就是出去買菜了。”

吳名低頭,細細看著她的臉,似乎在辨別她的話裏麵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女人啊,她有一個別名叫做:口是心非。

“看著我幹什麼?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被他看得發毛,不安地在臉上摸了摸。

“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就是看著蔣凝出現,有點不太高興。”

她說了實話。

和吳名交流不需要繞彎子,有什麼就說什麼。大概是覺得,吳名可以包容她。她說真話,是因為她覺得他不會走。

吳名這才鬆口氣,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不用再想了。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她了。我辭職了。”

滿非晚有點擔心,“那你的工作怎麼辦?你這樣突然間辭職不幹了,蔣凝會不會……”

吳名摸摸她柔軟的發頂,“沒事,工作沒了再找,但是……女朋友隻有你一個。”

滿非晚不好意思得低頭笑了。

男人說可以,她就相信,也懶得再多矯情了。

吳名的眼裏閃過一絲寒意。

說好的一起做晚飯,泡湯了。經過這次的風波,兩個人幹脆就在附近的店子吃了。

走到大街上才發現漫天的雪像是梨花花瓣掉落下來。

有小孩子被母親拽著,腳步匆匆,鼻尖已經凍得通紅的了,可還是一臉興奮不已的樣子。

“媽媽,媽媽,你看下雪了!”

“快點走,快點走,冷死了!”

滿非晚的目光就追隨著那對母子,直到他們走遠。

“怎麼了?”吳名問她。

滿非晚笑了笑,“就是看著那個孩子好可愛,覺得很喜歡。”

吳名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