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心裏不禁又生出來幾分心疼……
……
後來,當楓茉取回披風時,太陽已經完全升正,加衣也成了暫時不必要的事。
朝陽初升,迸發出的光芒帶著強勁的蓬勃之氣,隨著廣場上人群的聚集,使整個法會現場的氣氛也愈顯熱烈。
楓茉將披風疊好後,跪坐在宋知虞身旁,為她展開此次玄法觀法會所發放的經文。
宋知虞看了眼身旁閉目養神的雪娘,不經意地往楓茉麵前靠了靠。
連忙問道:“我看你剛剛和初陽蘇儀都說了話,怎麼樣?沈持身體如何?”
楓茉方才外出取衣,剛好錯過沈持與初陽表演的那場戲,並不知沈持現在在眾人眼裏有多虛弱。
她納悶的回宋知虞道:“蘇儀說瑞王殿下身體並不大礙,還說讓小姐放心。可是小姐你怎麼奇奇怪怪的,如此急切的詢問瑞王殿下的身體狀況,好像瑞王殿下行將就木命不久矣似的?”
“呸呸呸。”
宋知虞抓起楓茉的手敲了三下桌案,“大清早的別胡說八道。”
知道自己一時失言,楓茉連忙捂住嘴,看著宋知虞沒再說話。
宋知虞微笑道:“易書兄身體沒有大礙就好,小老鼠說他沒事那肯定就沒事。”
“小姐,我是向蘇儀打聽的,初陽先生倒是沒說。”
楓茉聽到宋知虞誤解,忍不住插了句嘴。
“不是初陽說的?”
宋知虞微感驚訝,問道:“那剛剛你和小老鼠說了那麼久,都聊了些什麼?”
楓茉解釋說:“初陽先生是聽到奴婢在問蘇儀瑞王殿下身體如何時走過來的,他倒沒給我說任何瑞王殿下的事,反而向我打聽了另外一件事。”
“打聽什麼?”宋知虞問。
初陽向楓茉打聽消息?他想問些什麼?
自己和沈持初陽一起參與流民村捉妖,這是連楓茉也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初陽不會問楓茉自己的傷勢如何,問了不就等於露餡嘛。
另外,楓茉每天呆在將軍府裏,除了自己的事,楓茉能知道的也隻有鎮遠將軍府的事了。可初陽就算要打聽將軍府,也不至於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問將軍府的仆從吧?
所以,初陽能問楓茉些什麼?
楓茉略顯緊張的探頭看了看雪娘,見她並無意於自己和宋知虞的談話,便附至宋知虞耳邊,說道:
“初陽先生是向我打聽雪娘?”
“雪……!”
宋知虞差點沒忍住出聲,她回過神後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謹慎地看了看雪娘的反應。
宋知虞見雪娘仍在鬧市中取靜,並沒聽見自己和楓茉的話,便又向楓茉確認道:“小老鼠打聽雪娘?”
楓茉也知宋知虞驚訝,便萬分確定的點了點頭。
“小老鼠打聽雪娘幹嘛?”宋知虞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