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了。”
聽著淺夏的話,歐陽夜滿意的點頭。
“人都說:婆媳關係難處,說男人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為難……可是,若是男人能夠表明態度,能夠協調好這層關係,那婆媳關係就算不和諧,卻也不至於讓人談而色變。肖雅敢這麼折騰,說到底,她就是看中了易景昀不會太護著小嫂子,而讓她受委屈。人之所以敢折騰,都是因為有所倚仗,而老大從不給人這種倚仗,讓人有欺負小嫂子的機會。即便那個人是蘇姨,是他在意敬重的人,也不行。這就是差距!”
人總把愛掛在嘴邊,把一些癡念當成是愛。
可實際上呢?
真正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愛不隻是風花雪月,而是柴米油鹽,是紛紛擾擾是是非非。愛回歸於生活,是浸透到平淡生活的點滴裏的。
在歐陽夜看來,厲盛澤之於唐昕甜,是愛之入骨。
而易景昀之於唐昕甜,大約隻是愛而不得,心有不甘。
易景昀看著的確深情,他也可能的確對唐昕甜用情至深,可是這份深情除了帶個人壓抑,就再無其他了。
他給不了人幸福。
他能感動的,大約也就隻有他自己,以及一些無關緊要,也不在乎誰幸福不幸福的局外人。
沉沉的歎息,歐陽夜迅速抬手,揉了揉淺夏的頭。
“傻丫頭,你還嫩著呢,那麼深奧的事,你根本想不明白。乖乖的跟在我後麵,傻乎乎的樂嗬就夠了,別東想西想的,更別亂說。”
這種話,不適合讓厲盛澤聽見,因為他會不快。
可這話更不適合讓唐昕甜聽見,因為那會讓她愧疚、糾結、無所適從。
明白歐陽夜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淺夏微微點頭。她倒是不糾結於易景昀的事,反正,易景昀和唐昕甜也沒有可能。深情也好,薄情也罷,都改變不了什麼,她操心也沒用。
收斂起思緒,衝著歐陽夜揮了揮拳頭,淺夏不滿的嘀咕。
“你才傻乎乎的呢?找揍是不是?”
將淺夏的模樣看在眼裏,歐陽夜知道她不會多嘴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邪魅的勾唇,歐陽夜看著淺夏道,“床頭打架床尾和,連床都沒有,打什麼打?下車,進去吧。”
“哼,流氓。”
白了歐陽夜一眼,淺夏迅速下車,進了別墅裏。
彼時,小包子正纏著唐昕甜和厲盛澤換親子裝呢,那小家夥撒嬌賣萌耍無賴,招數全都用上了,一家三口歡樂極了。
淺夏和歐陽夜瞧著,默契的都沒再提易景昀的事。
自然的,唐昕甜也就不知道,易景昀在昕夢城堡外,一個人抽煙抽了很久很久。
……
帝都醫院。
陳通從昕夢城堡回去之後,便去了醫院,和白硯山彙報相關的事。
原本,張瓊是不在的,陳通說起來自然也沒什麼顧忌。隻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張瓊不知道從哪來的,就推門進來了。顯然已經聽到了他的話,張瓊臉色青黑,怒意衝衝的低吼。
“陳通,你再說一次,你把硯山的股份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