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說話直白,在唐昕甜的麵前,她一點都沒藏著掖著。
唐昕甜的心裏,也有同樣的想法,隻不過因為和方懷庭的關係,有些話她總不好說出口。哪怕是附和兩句,都顯得有些狼心狗肺了。
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唐昕甜索性搖搖頭。
“不說這個了,咱們去逛逛吧。”
“成啊。”
知道唐昕甜不喜歡聽方懷庭的不好,淺夏也哄著她,她晃著手中的卡,美滋滋的道。
“小嫂子,咱們現在就去掃蕩一圈,這可是老大的副卡,足夠咱們買買買了。人不說嘛,包治百病,咱們先去看看包好不好?買了包之後,就去看衣服。雖然我知道,老大給你準備了好多衣服,天天換都穿不完,可你自己買的,才會有驚喜感,穿出去能亮瞎他的眼。”
淺夏喋喋不休,唐昕甜也不由的笑了笑。
沒多說什麼,她跟著淺夏去逛了。
說來,她也有一陣子沒好好的逛過了,就當放鬆好了。
……
帝都醫院。
厲盛澤的手機上,很快就傳來幾條消費信息,想著唐昕甜在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男人賺錢,就是給女人花的,他喜歡唐昕甜花他錢的感覺。沒有那麼明顯的界限,也沒有生分的客套,這才像是夫妻。
厲盛澤心情好,連帶著對白硯山的態度,都好了一些。
將手機收起來,厲盛澤看向白硯山,淡淡的開口,“你真的不知道白凝月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
對上厲盛澤的眸子,白硯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當時,白氏的狀況很不好,那人打電話過來,說可以救凝月,也可以注資白氏,給白氏拓展海外項目,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就答應了。凝月是被他們送走的,具體去了哪,我真的不清楚。”
“那給你打電話的人呢?你又了解多少?”
“我不了解。”
“嗬,”厲盛澤勾唇冷笑,“說來,白凝月也是你們白家寵大的,關鍵時候,你想要救她,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你連背後的人是誰,以及送白凝月去了哪都不知道,就敢答應讓白凝月離開,這不荒唐嗎?你覺得,白凝月這麼走,能自由平安?”
厲盛澤的話,像是刀子在剜白硯山的心。
當時他太在乎白氏了,太想要扭轉局麵了,是以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等到他接到了對方傳給他的錄音,知道白凝月給唐昕甜打電話,刺激了唐昕甜之後,他才覺得事情不可控。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厲先生,我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沒幾天好活了,這件事是我錯了,你想怎麼樣我都受著。我今天請你過來,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原諒凝月,隻是我希望,若是你能找到凝月,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或許,人在能夠將生死都看淡的時候,那其他的一切,也都能看透了。
之前白硯山覺得厲盛澤咄咄逼人,可是臨到現在他才明白,厲盛澤雖然強勢,但卻也不是毫無底線的。厲盛澤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是亂來的人。
白凝月在厲盛澤的手上,比在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手上,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