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山,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你除了會在我身上找錯,你還能幹什麼?你自己躺在病床上,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管了,還想落個好名聲,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張瓊……”
“夠了,”打斷白硯山的話,張瓊冷喝,“白硯山你聽好了,我不管你怎麼樣,白氏絕不能倒。還有……”
張瓊正說著,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瘦高的男醫生,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這人名叫顧俊彥,人很年輕,卻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也是白硯山的主治醫生。
看著張瓊,顧俊彥微微凝眉,“吵什麼?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家。”
“顧醫生……”
張瓊看到醫生來,心也有些虛,有些狼狽。
顧俊彥根本沒理張瓊,他直接到床邊上,給白硯山做檢查。一直到看到白硯山的各項身體體征還算不錯,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在病例上記下內容,之後,顧俊彥才看向張瓊。
“病人需要休息,而且需要靜養,你既然是病人家屬,最好能克製一下自己的脾氣。身體健康的,尚且受不住這麼吵吵鬧鬧的折騰,更何況病人的腦子裏還是有瘤的。要想治病,就配合著點。”
“我……”
“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來,會出進一步的檢查結果。”
並不摻和白家的事,顧俊彥說完了該說的,直接離開了。
隨著房門被關上,整個病房再次安靜了下來。可是,張瓊卻像是失了魂一樣,之前吵鬧的力氣,全都被抽空了。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她一陣陣低聲啜泣,不多久淚水便打濕了她整張臉。
白硯山瞧著,心裏不是滋味。
抿著唇,許久,白硯山才開口,“讓陳通聯係厲盛澤吧,我想見見他。”
……
顧俊彥從病房裏出來,便要回自己的辦公室,在等電梯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舒欣。
顧俊彥和舒欣是在國外留學時候的校友,顧俊彥要大舒欣兩屆,不過因為家裏長輩早就認識,所以他們關係也一直還不錯。
看著舒欣,顧俊彥暗沉沉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來。
“舒醫生,好巧啊,可真有緣。”
“同一座大樓裏上班,差別不過是你在八層我在十六層而已,見個麵還不是正常的,有什麼好巧的?”
有緣兩個字,可不是這麼用的。
聽著舒欣的話,顧俊彥不禁挑眉,他微微傾身湊到舒欣身邊。
“舒醫生,有沒有人說過,你特別的不解風情。”
“沒有,”舒欣回應的斬釘截鐵,對上顧俊彥的眸子,她嫌棄道,“倒是我聽醫院裏不少小護士說,顧主任你很懂風情。小心點啊年輕人,腎虛腎虧腎不給力,以後可沒什麼好日子。”
正好電梯到了,舒欣說完便進了電梯。
顧俊彥迅速跟進去,“多謝舒醫生關心,為表謝意,要不,我晚上請你吃個飯?”
“不用了,我晚上還有事。”
舒欣說著,語氣不禁有些沉,連帶著剛剛調侃的輕鬆,都散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