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通的話,知道白氏向來還算穩定的股市,開盤不到幾分鍾就跌停了,他隻覺得頭痛欲裂。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幾乎要暈過去。
“可查了是怎麼回事?”
雖說股市風雲跌宕,是常有的事,可是白氏最近還算穩妥,又沒有其他的問題,哪可能這麼大起大落?
白硯山認定了,這事是有人在操控,針對白家。
陳通也了解白硯山的脾氣,“已經查到了,對方根本沒有遮掩,就是粗暴的打壓,一查就能查到。”
“是誰?”
“賀遠。”
和厲家走的近,對於賀遠白硯山並不陌生,那是厲家管家的兒子,自小和厲盛澤一起長大。厲盛澤入伍那些年,賀遠就一直陪著,曆練的很好不說,對厲盛澤更是忠義。後來厲盛澤退役,賀遠也跟著退了下來,繼續做厲盛澤的左右手。
可以直白的說,賀遠的動作,代表的就是厲盛澤的意思。
是厲盛澤在針對白家。
想到這一點,白硯山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少。
他白家能到如今這個位置,並不容易,他也苦苦熬著,耗費了一輩子的心血。可是,他的白氏跟厲盛澤的盛世帝國比,根本不值一提。厲盛澤針對白氏,那白氏就很難有翻身的餘地。
可這是為什麼?
白硯山想不通,他切斷了和陳通的通話,直接打給了厲盛澤,“厲總,白氏的事,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厲盛澤既然讓賀遠不遮掩,他就沒想藏著掖著。
白硯山問了,他也不繞彎子。
“按說,白伯父和我家也算是交情不錯,哪怕是有一絲餘地,我也不會對白氏出手。隻不過,任憑是誰都有自己的底線和逆鱗,我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罷了。白伯父與其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如去問問白小姐,想來她會更明白。”
話音落下,厲盛澤也不多廢話,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白硯山眉頭緊鎖,撐著床他掙紮著下地,而後迅速下樓。
白凝月和張瓊兩個人,正在看最新的珠寶冊子。
白家雖然不及厲家顯貴,卻也不缺錢,白凝月母女倆都喜歡珠寶,知道過陣子要舉辦珠寶展,她們便動了心思。雖然這些冊子裏最新的東西,與珠寶展上的還是沒法比,但先了解了解,心裏有個大概,之後若是瞧見了好的,也好盡快下手。
母女兩個聊著,倒是開心舒坦,以至於白硯山下樓,他們根本沒有發現。
這讓白硯山的心裏,更加的不痛快。
頭越來越暈,白硯山撐著去了沙發邊上,他沉沉的坐在沙發上,臉色陰冷。張瓊聽到了動靜,回過頭看他,嚇了一跳。
“硯山,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
“是啊爸,我陪你去醫院瞧瞧吧,看過了之後,你身子也能快點好起來,我也能安心。”
白凝月的話,說的倒是貼心。
隻是,白硯山一想到厲盛澤的話,一想到這一早白氏損失的錢財,他再看白凝月就氣不打一處來。
眼神冰冷,白硯山瞪著她嘲諷的開口。
“你想讓我好起來,就少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成天的給我添堵,你還安心,我看你是在盼著我早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