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嚴青禾瞥見了旁邊的心理醫生,頓時尷尬,狠狠的瞪了眼宋召。
宋召噙著笑,沒有說話。
真是得寸進尺。嚴青禾看是在責怪,實則眼裏滿滿的都是笑容。
心理醫生看著嚴青禾,似乎也笑了。看樣子,治療效果真的很好呢,希望她能繼續持續下去吧。
宋召嘴角也泛起一絲絲笑容,看著嚴青禾的目光滿是寵溺。
一個月後,嚴思雪就要開學了。
嚴青禾想起今天是嚴思雪開學的日子扯了扯正準備出門的宋召:“嚴思雪今天開學,和我一起送她過去嗎?”
“公司最近有一場大型會議要商量一個重大合同,我最近比較忙,沒有什麼時間。”宋召有些惋惜的說道:“過幾天我去幼兒園看她。”
“那好,我和媽送思雪去學校。”嚴青禾說道,聽見這話,宋召並沒有意見。
眼看著嚴青禾要走,宋召一把拉住。
“怎麼了?”嚴青禾轉過頭來不解的問道。
“唔”嚴青禾瞬間被堵住唇,臉紅了一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推開他。
“媽還在旁邊呢,你要不要臉?淨讓媽看笑話是不是?”嚴青禾瞪著他,似乎很無奈的樣子。
宋召嘴角浮現出一絲絲笑容,這樣的嚴青禾,真好。
嚴青禾拉著剛剛吃完飯的嚴思雪,和宋母一起上了車。
到了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將嚴思雪接進去,嚴青禾叫住了老師。
“老師,最近嚴思雪的表現怎麼樣?”嚴青禾微笑著詢問道。
老師略微詫異的抬起頭,回答道:“表現不錯,很乖,很聽老師的話,也沒有和小朋友們弄矛盾。”
“那就辛苦老師了。”嚴青禾麵帶微笑,熟悉嚴青禾的人都知道,她現在很高興。
另一邊。
徐耀逃了好幾天了,債主們四處尋他,都沒結果,徐耀身上的錢不多了,家裏還有些存款,雖然不多,但是也可以頂用一陣子。
他知道,一旦被抓到,自己會被人活活打死。他不敢賭
悄悄來到自己家門口,卻發現不少債主門口等著他回來,他隱逸在一片黑暗中,不敢出去。
他身上僅有的錢財也被花去了一大半,有家回不了,家裏的錢也沒法拿出來。
追債人逼的緊,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死。
徐耀開始意識到,自己得想辦法了。留在這裏的話,他隨時都可能被債主抓住,然後活活打死。
“嚴青禾。”徐耀腦海裏突然蹦出這個人,是他名義上的前任妻子,隻不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那些債主是不會允許自己離開這裏的,依照自己的現狀,想要辦個正經的護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徐耀咬了咬牙,悄然的離開了這裏,所幸的是,債主沒有發現。
到了晚上,徐耀找到了一個天橋腳下的縫隙,在裏麵勉強睡了一晚上,各種髒東西都抹到他的衣服上,他皺了皺眉頭。
當初,他的日子過得可好了,要不是嚴青禾走了……
徐耀眸子逐漸幽深。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旁邊一個擺攤的,掛著的牌子上麵的幾個大字吸引徐耀的注意力。
“辦假證的?”徐耀拉拉自個兒的衣領,使自己的聲音變得粗啞,叫人難以辨認自己的身份。
那人點了點頭:“保證您不會被發現,隻是這價格……”
那人瞥了一眼徐耀,上上下下把徐耀打量了一遍,逃亡了多天,徐耀身上有些汙漬,衣服也顯得陳舊,看起來一副乞丐模樣。
甚至連乞丐都不如,這種人,能否有錢還是一說。
“多少錢?”徐耀知道他是看不起自己了,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起,卻無可奈何。
那人報了個數。
徐耀咬了咬牙,貼近了那人:“從這裏到……”說著,徐耀壓低了聲音,報出了嚴青禾所在的國家。
“飛機票多少錢?”徐耀詢問道,暗暗攥緊了兜裏的錢。
那人報出了一個數,想了想自己兜裏的錢,這麼一趟下來可要花完了。
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徐耀咬了咬牙:“我給你錢,你幫我辦理好護照。”
那人點點頭,接過了錢,徐耀又托他去幫忙買機票,還把最後的一點點錢交給那人,全當做小費。
那人這才眉開眼笑,隻是徐耀卻不好了。
他全部的錢都給了這個人,事情要是不成,自己可分文沒有了。
那人也還算靠譜,沒有卷款而逃,迅速的辦理好了一切。
就這樣,徐耀坐上了飛機,前往嚴青禾所在的國家。
早上,宋母起床之後就感覺到頭有些痛,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很燙手,宋母就意識到自己這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