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有時也挺受傷的。
景臣還想說些什麼,可見她溫溫順順,也不抗拒掙紮的模樣,所有怒質地語言又失在喉嚨裏,但臉色依舊鐵青,“我質問你是為你好,你以為每個人我都有心情質問?”
“那我豈不是要去燒高香拜佛,感謝你來質問我了?”
“傅小三——”
“景臣。”傅筱楠抬眸看他,淺笑盈盈的,“我想要的可能不是你現在的質問,我有點累,想先回去了。”
景臣微愣。
她居然連名帶姓的叫他名字,而不是景臣哥哥
不想再多說,傅筱楠掙脫開他的手,轉身就往外麵走去,衝他揚了揚手,“後麵的事情,就麻煩你處理好了。”
也許質問也是關心的一種,可這種質問明顯更像是哥哥對待妹妹一樣的感情,但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一種質問,這樣的關心,以前懵懂的她或許會很開心,但現在卻開心不起來。
傅筱楠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走出警察局,連帶惹事的幾人,也一並過濾。
看著她就這樣離開,景臣反而一時不能適應起來,印象中,還沒見過傅筱楠這麼連一句話都不再多說,幹脆利落的離開。
回頭來,景臣看向另一邊明顯是挑事的幾個十**歲的小女孩,陰沉著視線問,“怎麼回事?”
景臣的俊美毋庸置疑,再加之身上那股良好氣質,讓人看得出神也不足為奇,但見他一雙陰鷙下來的眼,頓時就將人從忘神中拉回思緒來。
明白了對方是有權有勢的人,其中一個女生忐忑不安地支支吾吾道,“之前在路上我們看上一個男人想套近乎,沒想到那位小姐突然衝出來然後”
然後的場麵,不加猜想,也讓人輕而易舉就能聯想出來。
可讓景臣費解的是,傅筱楠好端端的管別人跟男人套近乎做什麼?
難不成對方是她認識的人?
但這種事情,景臣在記憶中搜來搜去,也想不到,在這個城市裏,有什麼人能值得傅筱楠跟對方動起手來。
在他的記憶中,隻有他曾得到如此待遇。
因有女人糾纏他,傅筱楠就二話不說的殺出來,硬生生強勢地趕走圍聚在他身邊的女人,從而也導致於,好長的一段時間,他很沒女人緣,或者說因傅筱楠這麼一個主兒在,硬是沒一個女人能勾搭上他,也不敢勾搭。
這讓景臣想不通,傅筱楠到底是缺了根筋才會管別人的閑事,還是真有那麼一位男人,值得她又幹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說起來,自從傅筱楠回國之後,就一直變得有幾分奇怪,起碼,跟以前那個無時不刻不想跟在他身邊的傅筱楠相比,現在的她似乎更獨立。
斂下眼眸,景臣眉頭蹙緊,眸光若有所思起來。
**
來到一處八十平米的公寓,傅筱楠打開門進來,就瞥見端坐在沙發中,正翻閱著各大雜誌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件淡灰休閑服,這是傅筱楠按照傅寒深的風格給他買的,沒想到,穿在他身上,竟然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倨傲氣質。
但看到他,傅筱楠臉色就不快得很,走進來,語氣憤憤地道,“你到底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男人聽聞到她的聲音,仿佛這才發覺到她來,放下手中的雜誌,抬頭看她,“已經跟你說過,找到我想找的人,就會離開。”
“可你找人非得要我當牛當馬的伺候嗎?你要找誰你直說出來,我可以讓人幫忙你找。”傅筱楠踱步到他跟前,語氣裏滿是控訴埋怨,“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被人誤會了多少次?”
想到景臣次次那不快含著警告的語氣,傅筱楠心裏就有些說不出來的委屈。
這次跟別人鬧矛盾鬧到警察局,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哪裏真會那麼不懂事?
雖然她以前確實年輕不懂事,鬧出來的事情不少,可如今的她,並不一定還會跟過去一樣,這種總被人誤解的滋味,想想也是鬧心。
特別誤解她的對象還是景臣。
男人擁有一張輪廓有型的臉龐,是典型西方男人的深邃特征,一頭碎發有點自然的卷曲,湛藍的眸子滿是迷幻光澤,說出來的語言卻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