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傅寒深就感到愈發的煩躁,心裏沉悶得很,吞雲吐霧間驅散不開此刻籠罩著他的陰霾。
宋言見他抽煙一支煙,又掏出第二支來抽,伸手過去就把他的煙截了過來,“少抽點。”
傅寒深又側頭看她,眸光深深的,突然的,他問,“你會不會突然舍不得這裏?”
“嗯?”宋言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是在指要離開的事,便蹙了蹙眉道,“為什麼會舍不得?”
“我以為,這裏會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地方。”傅寒深半響不知什麼情緒的說出這句話,“畢竟我也沒有問過你,到底是不是願意一起出國。”
從始至終,他從未問過她的意思,之前開口對她說出來時,也僅僅隻屬於通知她而已。
換句話來說,她是被動的,甚至都沒有發表過她的意見。
不知為何,宋言從他口吻裏,聽出他在暗指唐慕年的意思,她心裏顫了顫,可有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曲解了他的意思。
接著,又是笑著,她平靜道,“沒有哪裏會讓我舍不得。”
傅寒深凝眸望著她,宋言湊到他身邊來,握住他的手,不論他那句話是否在暗暗詢問她還對唐慕年有沒有感情,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她凝視他,認真道,“相信我。”
她看著他的視線帶了絲希翼的光澤,那眼神仿佛在期望著他的信任。
宋言最怕的,是一個人的不信任,倘若當有人本身若是不信她,她會本能的把自己的心收斂起來,就如同曾經跟唐慕年的那樣,渾身像是長滿了刺,紮疼別人的同時,也傷了自己
定定凝視了她幾秒鍾,爾後,在她認真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傅寒深捏了捏她的臉,“這個話題不談了。”
他對她是信任還是感覺,一直都從未變過,不論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我去洗澡。”鬆開她的臉,他掀開被子起身。
可剛要往浴室走去,宋言驟然拉住他的手腕。
傅寒深回頭,宋言窘迫地說,“我也想洗,身上都是汗水。”
他饒有興味的挑眉,她低下頭,難以啟齒地道,“你剛才有點弄疼我了,我現在”
幾乎沒讓她把話說完,傅寒深轉身回來就把她從床上打橫抱起,低頭,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為自己方才的粗魯,道了一句,“抱歉。”
他方才的確被心情幹擾,幾乎沒太顧慮到她的感受,好幾次宋言求饒,他都是吻了吻她又是繼續,最後她隻好被迫接受著他的侵占。
而宋言一直都覺得,傅寒深這個人,占有性有時真的挺強烈的,她也差不多習慣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動作有點強勢的感覺。
進入浴室裏,由於宋言不舒服,盡管漸漸又有了獸性的傅寒深,這一次卻是抑製了住
**
宋小源考完試就被傅老太太接走了,在離開前傅老太太隻對傅中天說了句今晚她會回去,便帶著宋小源上了一旁石恒的車子。
而看此刻繼續在這裏也沒多大用處,傅寒深隻好上了車。
前麵驅車的小張就開始報告接下來的行程,然而傅中天卻突然抬手阻斷他的話,“先去一個地方。”
小張疑惑地看了看他,但沒多說什麼,老實按照傅中天的吩咐,發動車子離開。
**
天色漸漸晚了下去,當在酒店房間裏煩亂得一團糟的林絮,聽到門鈴聲後打開房門,望見外麵站著的人時,有些意外的擴大眼瞳。
傅中天隻對她道了一句話,“現在沒事的話,能一起去用個餐吧?”
林絮擰了擰眉,遲疑思忖了會,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沒拒絕,回了房間拿了個外套,就跟著傅中天一塊離開。
而聽到動靜剛從隔壁房間出來的朱森,看見傅中天時愣了愣,正想問林絮什麼,林絮隻對他道,“我出去有點事,在這裏待著別亂跑。”
朱森還想說點什麼,可當視線觸及到傅中天一雙淩厲的眸子時,一時竟被攝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