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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跟宋小源通過電話,得知他在傅家主宅一晚都很好,準備讓傅中天跟傅老太太送他去學校。
宋言內心有點惆悵的同時,倒也還算不錯,囑咐他注意安全,晚上她去接他的話,母子倆就掛斷電話。
掛電話不久,宋言回身來時,就看到提著公文包正欲出門的傅寒深。
她忙走過去,“現在就去上班了?”
“嗯。”他應了一聲,在她眉心落下不帶**卻充滿珍視的一吻,“無聊就出去逛逛,別悶在屋裏。”
後麵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宋言想了想,猶豫了會還是對他道,“我想過兩天就回醫院上班。”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樣空閑著了,如今沒有其他的事,這樣閑著自己也坐不住。
傅寒深雖並不太認同她還有出去工作的必要,可他卻不會對她的興趣橫加幹擾,看了她一會,他問,“聯係好了?”
“我朋友母親是那個醫院的副院長,這個不麻煩。”
“那就休息兩天。”
“嗯。”
突然沒了什麼話好說的,仿佛突然間也不知道該能說些什麼了,傅寒深定定睨著她一會兒,才道,“我去上班了。”
宋言沒有挽留,盡管內心裏總覺得還應該再說點什麼,可一想到昨晚兩人沉默的對話,她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主動在他臉頰邊如同蜻蜓點水般的輕啄一下,就讓他離開了。
原本就大且人不多的屋子,之前有宋小源在時候覺得很歡快,有傅寒深在的時候覺得溫馨,現在這兩個跟她最親密的人都不在,隻剩自己一人時,就感到突然比平日裏都空空落落起來。
一閑著沒事,宋言隻好打掃屋子,然而卻在主臥裏,床頭櫃邊的抽屜裏,不期然的發現一枚女人衣服的扣子。
她伸手拿出來,端詳片刻,覺得有點熟悉,好像,是她的某件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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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距離宋小源學校不遠的咖啡廳裏,裴思愉坐在宋言的對麵,聽了她說出昨晚關於傅寒深的一些話,裴思愉簡直無可救藥的拍了下她腦袋,“你真的是傻了,人家男人都跟你求婚了,你還矯情的要什麼時間?兩個人孩子都六歲了,是我就趕緊去把證領了,還要什麼時間?你就不怕等著等著,就把人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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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一時無言。
裴思愉上下掃視她,眼神很是嫌棄,“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左一個不行,又一個要時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幹脆利索了?”
“我的錯。”宋言已經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憐兮兮的睜著眼睛看她。
裴思愉翻了個白眼,“問題是你跟我說錯了沒用,要說,你去跟傅總說去,這件事我幫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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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該被他冷淡了。”裴思愉豎起手指,很是老練成熟似的說,“男人這種生物呢,被拒絕一次兩次,還可以接受,但如果連接著一直被拒絕,再大的耐心,也被消耗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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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放下手,裴思愉忽而認真看她,“不要試圖去試探一個男人的耐心,被消磨得多了,縱然他再想跟你結婚,也會被你一而再的拒絕冷淡態度消磨光了,到時候,他不再開口跟你說這方麵的事,那個時候,你又要怎麼辦?”
“”
“你們畢竟是連孩子都有了,你心裏也不是沒有他,時間這種東西,不都是那樣慢慢過去麼?跟你們結婚有什麼關係?除非你心裏還沒徹底放下唐慕年。”
出了餐廳,宋言腦袋裏徘徊著就是裴思愉的這些話。
於唐慕年,她肯定是不會再有什麼想法,這件事也沒讓她多想,更讓她在意的是,今天打掃房間時,看到的那枚扣子
距離宋小源放學還有些時間,宋言來到學校外麵,靠著圍欄,手指中捏著那枚被她發現的扣子,眼神變得凝重而沉思。
沒忍住,她拿出手機,撥下傅寒深的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宋言忽然想他在上班不方麵,而自己又想沒好該說什麼,正想掛斷電話時,電話卻偏巧在這時被接通,裏麵卻灌來傅寒深低沉磁性的聲音,“怎麼了?”
沒有想到突然就傳來他的聲音,宋言一時啞然,不知該說什麼。
聽著對麵的沉默,傅寒深狐疑擰眉,“怎麼不說話?”
宋言沉默著,而電話這頭傅寒深耐心出奇的好,竟沒有掛斷電話,一直在耐心等待,直到良久始終沒見她的聲音響起,而身邊又有人提示的聲音,傅寒深不得已,道,“我在開會,沒事就先掛了,等會下班了回去再說。”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
就在他正欲掛斷電話時,裏麵卻驟然傳來宋言的聲音,傅寒深拿著手機的手頓了頓,那頭又是宋言遲疑的聲音,“我今天在房間裏打掃的時候,看到一枚扣子,好像是我的”
雖然也有可能是別人的,但內心裏卻莫名有種堅定,堅定那就是她的東西,這種感覺,很沒由來。
而如果仔細深究下去,她隻記得有一次,她的扣子掉落。
可卻又不太敢確定,是不是那次她被那個計程車司機綁架,被唐慕年救走後,他後麵有去過。
也許是她想太多,可如果,他後麵真的有去的話
“我沒什麼事,你開忙吧。”想知道答案,盡管實際上這個答案並不是很重要,可於她而言,就是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