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學沒被他這氣勢嚇到,反而更為得意地說,“是不是別的地方不要你,所以你才跑回來的啊?”
宋小源正心煩氣躁呢,看同學囉哩吧嗦的,當即小火豹子一樣地站起身,“你到底是不是想打架?”
班主任老師在這時急急走進來,看兩位小同學又在劍拔弩張了,趕緊走過去撥開那位男同學,“別吵架了,張銘銘同學,以後不要再私底下欺負宋小源同學了,趕緊回自己位置上坐好,馬上就要上課了。”
被班主任老師一攔,兩個小家夥總算是沒有開戰。
看著張銘銘被老師拉回座位上,宋小源從小鼻子裏一哼,當即把目光甩到一邊,不去看他們。
而班主任老師在出去之前,不由多看了宋小源幾眼,眼神充滿了古怪。
宋小源在這個班級裏,經常會受到一些同學的排擠,但是就在剛才不久,校長卻跑來找他,多盯著班級裏人同學,不準再有任何人對宋小源有任何私底下的恩怨。
他當時問了校長是什麼意思。
校長抹抹額頭上的汗水,隻是說,“得罪不起啊,他可是那位傅總的兒子,剛才就打電話來說,他的兒子麻煩我們了,希望我們能多多擔待,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大可指出來,不用跟他客氣。”
雖然班主任老師並不懂那位“傅總”到底是何方神聖,但這意思,分明都是反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連校長都親自來找他了,對於宋小源,自然不敢怠慢,而且宋小源本身也就是一個小霸王,小家夥自己雖不惹事,但被惹到了,也是別人敬他一尺,他還別人一丈,平時哪裏吃什麼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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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內。
站在落地窗前,男人倨傲挺拔的身姿,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他麵朝著窗外麵,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單單一個背影,就有種俯瞰的孤傲感。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隨後,景臣大咧咧地走進來,“找我什麼事?”
說著,他徑直就在會客區的沙發中坐下來,雙腿悠然交疊到一起,模樣好不自在,顯然心情很不錯。
傅寒深轉身看了他一眼,對於景臣這種鬆懈又不拘一格的行為,早是習以為常。
慢慢的,他踱步回身,到辦公桌後的軟椅中坐下來,並不打算跟景臣客套什麼,直入主題,“關於六年前代孕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但景臣也是其中之一。
景臣不曾想過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怔了一怔,不明所以,“這不是已經過去很久了麼?還問這個做什麼?”
傅寒深不打算隱瞞他,而且本身也不需要再隱瞞什麼,他隨手拿來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今天早上帶出來的dna檢測報告,扔到桌麵上,然後深邃地目光直視對麵的景臣。
看他似乎拿出了一份不得了的東西,景臣將信將疑的起身,走過來,又打量了深邃莫測的傅寒深一眼,這才拿起dna檢測報告書。
這一看,幾乎震驚得沒讓他把報告書扔出去。
“你確定沒有在跟我開玩笑?!”涼涼倒吸一口氣,景臣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望著辦公桌後的男人,一張臉都青了,“宋小源是你兒子?!!”
傅寒深沒有回答他,視線也從他身上收回來,像是習慣性的,又取出一支煙點燃,薄唇吸了一口,空間內頓時有尼古丁味蔓延。
景臣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在第一眼看到這份檢測報告書時,連他自己也不敢置信。
而看著他這幅模樣,景臣大約是明白了什麼,更是詫異得說不出話來了,“你是想說,宋小源就是那個孩子?”
“”
“可是”他轉而又不解了,“這不可能啊,當初不是中止了合約了?怎麼會”
傅寒深本身也對這個問題充滿了疑惑,這是讓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景臣很難以接受,宋小源居然會是傅寒深兒子的這件事,以前見過宋小源時,他確實不止一次的揶揄他們長得像,但真正會是傅寒深兒子這件事,完全超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