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臉頰微微滾燙了,宋言尷尬地微垂下頭,忽然不敢去看他,手也不知該放哪才合適,人變得有點慌亂無措。
他這算是在告白嗎?
會不會太另類了?
“過來。”他衝她勾了勾手指,神情雖是他一貫的淡漠,但眼神還算和悅了些,起碼沒讓人感到冷冽。
宋言抿唇,忽然感覺自己走也不是,真聽話過去也不是,尷尬杵在原地,半響也不動。
傅寒深素來就是一個幹脆利索的男人,見她腳步生根似的在定在原地,他倒幹脆,闔了下眼眸,幾步走過來就攫住她手腕,把她拉扯到床沿邊。
宋言知道他想幹嘛,拒絕心理分明已經沒了從前般強烈,但當他把她壓到床上吻著她,大掌在她身上遊走有什麼動作時,她還不至於情迷意亂到現實都分不清楚,伸手推住他胸膛,“別。”
傅寒深吻她唇的動作一頓,慢慢移開,眼神微暗,語氣低沉而略帶了迷人性感的沙啞,“理由?”
宋言蹙眉說,“我現在不方便。”
“來例假?”他眼神透出不快了。
“不是。”她有些難以啟齒,糾結皺褶眉梢,“就是不太方便。”
聽聞她這麼說,傅寒深內心就更不快了,不是來例假,那就是
“還想著別的男人?”他的語氣瞬間參雜陰霾,十分不快的陰霾,低低沉沉的,有股危險,連看她的眼神都暗含著警告。
這是每一個男人的通病,任誰在跟一個女人做什麼時,她的心裏還裝著別的男人,他都不會愉快到哪裏去。
不管這是自尊問題還是占有性的原因,總之,對於她心理還裝著別的男人這點,會讓他從內心深處感到不快。
宋言感知得到他的不快,深知他一定是以為她還想著唐慕年,畢竟他們是夫妻。
但那也隻是曾經的夫妻,他們之間已經離婚了。
她不是一個會幻想的人,雖然或許還沒能那麼快從那段不愉快的婚姻裏走出來,估計這輩子也擺脫不掉,有一個叫唐慕年的男人曾她心底深處興風作浪的事實,但對於離婚後,她不會再對一個已經是過去式的男人,再抱有任何天真的想法。
她看得到現實是什麼。
在他逼人不快的眼神注視下,宋言沉默良久,還是如實說,“跟別人沒關係。”
“那就是罪惡感作祟了。”傅寒深語氣篤定,隨即又是涼涼掃視她,伸手捏住她下頜晃了晃,“現在才有罪惡感,之前怎麼沒有?”
宋言實在難以解釋,也開不了口解釋,雖然她確實有過罪惡感,但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她跟唐慕年離婚已經是事實,有那麼一點點罪惡感作祟,也不至於讓她矯情的每每拒絕他發出的邀請。
畢竟是沒有發生過關係,而她現在也算單身女人,正常男女做什麼事,很理所當然。
更何況他點明的意思已經夠明確,而種種考慮下她似乎也沒有太大的理由拒絕。
如果能很好的拒絕,現在她也就不會在這裏了。
這種糾結又淩亂的心境,她不太清楚到底該如何去做,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索性,也隻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興許還沒等她心動,他就真會先行厭倦了呢?
她又是遲遲不說話,抿著唇看著他,傅寒深懶得再跟她磨蹭下去,低下頭又一次吻住了她,唇齒相纏間,他手指解開了她的褲子
宋言想要拒絕,卻又覺得一直這麼拒絕可能會顯得太做作,隻好努力試圖讓自己放鬆,放緩自己緊繃的神經。
這種類似偷情般的滋味,還真是讓人心情複雜得很。
傅寒深沒有急於求成,待到前戲做了足,感知得到她似乎有了那麼些反應,這才緩緩沉下身體
“嘶疼。”
當即,她額頭就滲出了陣陣冷汗,想咬著牙忍住,然而話語卻不由自己的溢出她喉嚨。
她下意識緊繃的模樣終於讓傅寒深感到不對勁,雖然一個女人疼痛的模樣在床上很能取悅男人優越的心理,然而他卻能看得出她現在是真的十分不對勁。
驟然想起之前瘋狂的一晚,意識到了什麼,他眉頭一皺,退了出去,掰開她的腿,“讓我看看。”
“別。”宋言忙伸手擋住他,雙腿並攏到一起,神色慌忙不已的扯住他,“別看。”
“放手。”
傅寒深又是不快了,語氣低低沉沉的,內心滲出深深的不滿。
見宋言搖頭,神情懇切而羞赧地看著他,傅寒深卻是懶得理會,不容她繼續拒絕。
然後,隻見他臉色黑沉的凝視她,“為什麼之前不說?”
“開不了口。”宋言低下頭,尷尬得不敢對視上他,白皙的兩側臉頰,浮上一層層的紅暈光澤。
因為他昨晚太粗暴,她那方麵有些受傷這種話,怎麼叫她說得出來?
有時,她臉皮也是挺薄的。
凝視她無措又羞赧尷尬的模樣,傅寒深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哼,臉色臭臭的,眼神也是黑沉黑沉的,但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從床上下去,整理好衣服,踱步到門口,拉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