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但看到她手掌重心的那盒明白告示著什麼的東西時,傅寒深已經抬頭看她,低醇似酒的聲線,問,“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忽然帶了一股寒沉的壓迫感,定在人身上時,讓人莫名想要打寒噤。
有點危險的感覺。
“你明白。”宋言扯唇,平靜的回。
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她這個舉動,他不可能還看不出她是什麼意思。
而也就是因為太清楚,才叫傅寒深從內心感到不快了,“今天才不久經曆酒店的事情,現在你又開始急著投向另一個男人?”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宋言無暇理會,此刻在他眼中是怎樣看待她,有些事情,她隻想快速解決完畢,然後全身而退。
傅寒深深沉的眸直盯她,眼眸是不加修飾的暗沉犀利,現在的她,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陌生人。
分明才是幾天不見而已,但不論是今天在酒店見到的她,還是現在站在眼前的她,身上都充斥一股讓他陌生的感覺。
“需要我去洗澡嗎?”看他身上穿著的浴袍,想來已經沐浴過了,再看看自己這一身,有點格格不入。
她完全沒有退縮的頑固,讓傅寒深眉頭輕蹙,語氣帶了警告似的不快,“你真確定,你想好了?”
“嗯。”她輕輕點了下頭。
她想得不能再好了。
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不止一次他對她對發出侵犯的氣息,她想,對於錢他可能不在意,或許是對她的身體有那麼點興趣。
他有點興趣,那她給他便是了。
就像別人諷刺她說的,已經不是幹幹淨淨的身體,還矜持什麼?
她是一個現實的人,最好的證明就是用行動來說話。
並且,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男人這種生物,就是對新鮮感充滿了濃厚的興趣,等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對她也就沒興趣了,之後便不再有任何糾纏之說。
在點完頭回答他後,宋言又補充了一句,“但,可能讓你失望的是,我是一件殘次品。”
這種話還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比較好,免得給彼此造成不愉快的經曆。
傅寒深猶如深水古潭的眸一瞬不瞬鎖在她身上,對於她是不是殘次品,他心底早已有數,無需她再多加補充。
彼此沉默了良久,空間安靜得仿佛能聽見不疾不徐的心跳聲。
他深黑的目光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壓迫得讓人無法喘息,仿佛像一頭還沒徹底失去理智的凶獸,在眼神逼迫她,警告她,趁著危險還沒發生前,最好識趣的離開。
但她仍舊倔強不肯退縮的氣勢,當真是有些把他激怒了,內心的不快感,有增無減。
他輕啟薄唇,語氣聽不出情緒,低沉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錯過這次,機會就沒有了。”
現在她轉身就走,他就當她沒說過方才那些愚蠢的話,也沒有來過。
但是,宋言卻扯唇說,“不用。”
“”
“我上樓去洗澡,你等我一會。”
平靜地說完這番話,她轉身,欲要往樓上走去。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手腕頓然被一股男人遒勁的力道帶了回去,下一瞬,她整個人跌到沙發裏,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上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令人窒息的吻,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