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有多麼想要發泄,盡管他本身並沒想過,但卻是管不住。
“你就當它饑不擇食好了。”徒然的,他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毒舌得讓人羞憤。
變相的在說她差,宋言內心都是五味陳雜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應該是羞赧還是應該氣惱,錚亮的眸子恨恨瞪著他。
她真沒見過這麼毒舌的男人。
正在這時,外麵公寓的門被人打開,裴思愉不大的聲音傳了過來,“宋小源。”
宋言暗暗驚詫,心底露掉一拍,她怎麼現在來了?
聽聞洗手間外麵的聲音,傅寒深嘴角邊的笑意加深,低眸凝視懷臂中的女人,蠱惑撩人的聲音輕笑著,“你朋友?”
“噓!”宋言手指忙按到他唇畔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別說話。”
“”
她的這個舉動,像極了害怕被人發現他們此時在做什麼的模樣。
額頭宛如被一片黑線覆蓋,傅寒深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心情簡直詭異極了,他們就好像在偷情?
外麵,宋小源聽見裴思愉的聲音,打開房門興衝衝地出來,“思愉媽媽。”
“你家宋大言之前打電話問你在哪,現在不是好好在家裏嗎?”裴思愉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中坐下,對宋小源勾了勾手指,“過來。”
宋小源邁著兩隻小短腿往她身邊湊過去,裴思愉攬住他在身邊坐下來,詢問,“你家宋大言呢?剛才在電話裏都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工作上的事情推掉跑過來,現在怎麼沒見個人影?”
腦袋往屋子裏掃視一圈,他們租住的公寓不大,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見還真沒看到宋言跟那個黑心男人的身影,宋小源驚訝地“咦”了一聲,回頭懵懂的說,“剛才還在呢,怎麼不知道怎麼不見了,可能出去了,等會應該會回來吧。”
宋言心底叫苦不迭,她正在洗手間內呢!
自裴思愉來了後,她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麵的動靜,聽到裴思愉現在跟宋小源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情積鬱了。
她現在不敢出去。
她一個也就算了,但若是讓裴思愉看見她居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洗手間裏,按照裴思愉那八卦狗仔的性子,真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好端端的哪裏會有正常男女跑到洗手間來?而且還關著門躲在裏麵?
不用想,任何人都會誤會得浮想聯翩。
這種尷尬的場麵,她可不喜歡裴思愉看到,更別提現在連宋小源也在外麵看著了,多麼影響孩子?多麼影響她在宋小源心裏的地位?
不由得,宋言抬起眼眸,哀怨而幽怨地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可正是這麼一看,直到此刻她才驀然發現,傅寒深透出一股濃濃斑駁色彩的深邃眸子,正定定的注視在她的臉上,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她多久,單單隻是他的眼神,忽然叫她深感危險恐懼不已,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將吸了進去。
“你你別看我”尷尬而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宋言手臂推在他胸膛上,盡量拉遠著跟他的距離,委屈地咬唇,忍不住小聲抱怨,“都怪你,好端端的,扯著我進洗手間幹嘛,讓我現在”
讓她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生怕對宋小源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也難以跟裴思愉解釋得清。
越是這麼想著,宋言就感覺自己愈發的憋屈積鬱了,真是恨不得對麵前這個男人狠狠的發一通脾氣。
啊!她的形象都要毀了!!
看出她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傅寒深瀲灩光華的眸子似笑非笑,撐在她雙側的手臂彎了些,他低眸看著她,薄唇輕啟,低迷的聲線在狹隘的空間內,格外撩人又好聽,“這麼說,責任都在我?”
“噓!”她又慌忙按住他的唇瓣,神情滿是緊張之色,拉低了聲音,“你小聲點。”
“”
“不在你在誰?”宋言什麼心情都被破壞了,沒空跟他矜持什麼曖昧不曖昧的問題,鬆壓住他唇瓣的手,一張清麗臉蛋苦愁哀怨地瞅他,“難道還能是我的錯?”
一會是叫他別說,一會又是讓他小聲,彼此的距離隔得這麼近,狹小的空間內仿佛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就將他們確實是在偷情聯係到一起。
傅寒深的心情不會比宋言好到哪裏去,因為他此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需要跟一個女人躲在洗手間內就為逃避外麵人的眼光。
他何時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聽著她又是這副滿是哀怨控訴,好似什麼都是他的錯的口氣,這種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陰霾覆蓋了住,陰陰沉沉的。
如此想著,就忽然很想跟她對著幹,傅寒深收回雙手,站直身,倒是幹脆,“好,你沒一點錯,我現在出去就是。”
話音擲地,他轉身,伸手去拉開洗手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