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宋言那個女人,會老老實實的真會負責溫佳期到好為止,但沒想到,她還是挺有脾氣的,居然後麵還是把溫佳期推給別人
難道溫佳期的存在,也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否則,她又怎麼會一而再的推脫關於負責溫佳期這點?看來,她也並不像表麵那樣,真的能對所有事情毫不上心
不知為何,發現到這一點,他內心突然就舒暢了,壓在頭頂的陰霾,似乎一瞬間便一掃而空,連嘴角翹起的弧度,也愈來愈靚麗,耀眼。
本就英俊的臉龐,此時由衷似的笑著的樣子,就愈發好看奪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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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宋言比較空閑,醫院裏沒什麼病人,倒是有不少時間陪著宋小源,而裴思愉因雜誌社的事,又回了雜誌社去了。
即便裴思愉什麼沒說,宋言也知道,那天裴思愉因為她的事情被主編刁難,結果便甩了主編臉色,現在又能回去上班,雜誌社雖相安無事,但她自己惹起的麻煩,還是不少,估計有得應付。
每天按時去檢查手下一個病人的情況後,宋言從病房內出來。
由於她所負責的病人跟溫佳期所在的病房是在同一層,並且相隔不遠,不期然的,她與剛巧看溫佳期的羅佩茹碰了個正著。
兩個人都同時愣了住。
這些日子,羅佩茹雖然時常會來醫院看望溫佳期,但卻鮮少與宋言照麵,宋言也有意避開她,她們自然就見麵更少了。
記得上一次正麵照麵的時候,還是在唐家呢。
沒想到會這麼巧,居然麵對麵的碰到,想到上次自己衝動之下對待宋言所做的事情,羅佩茹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宋言視線瞥見她手中提著的罐子,有股香鬱的雞湯味從蓋子邊沿溢出來,分明知道她是要給誰送去,但此刻,她反倒不覺得有什麼了。
或許是意料之中的吧。
“媽。”見兩個人就這麼處著也不是,宋言扯扯唇,先開了口。
羅佩茹眉心皺了皺,對於這聲“媽”,滋味萬千。
她也深知,不管宋言現在還在不在唐家,至少她跟唐慕年還沒真正離婚,這聲“媽”都是合情合理的範圍內。
又更何況,她曾在唐家生活了十幾年呢?
“看病人?”她都開了口,羅佩茹也不好一聲不回,盡管不待見,但她好歹是長輩,該有的一些樣子,還是有的。
“嗯。”宋言點頭,對於她要去看望溫佳期的事情,隻字不提。
“你有事你就去忙吧。”羅佩茹不曉得還能再跟她說些什麼,大家麵子都已經撕開了,問她不在唐家的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這種話,顯得太多餘偽善,她也說不出來。
微垂下眼簾,宋言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此刻麵對羅佩茹,她有些心虛,以前是她一個人在這裏會麵對他們還好,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宋小源正也在這個醫院住院。
說來也是驚險,她一直都希望宋小源能盡量不要出現在唐家人麵前,可偏偏,大家現在好像都聚在了一起,在同一個醫院內。
這個醫院說小也不小,但大也不算大,如果一個不注意,要碰在一起,還是很輕易的。
而正因考慮到這些,今天中午時,宋言特意讓院方把宋小源轉入別的樓層病房,盡量避開有可能跟羅佩茹或者唐慕年撞見的可能性,並且讓但凡接觸過宋小源的醫生護士守口,不要在醫院內談及關於宋小源的任何事情,更不能提宋小源是她弟弟這種事。
因為,唐家人很是清楚,她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弟弟
看著宋言越過自己離開,羅佩茹神色複雜地盯著她的背影,忽然,她開口道,“你會跟慕年離婚的吧?”
“”
腳步一滯,宋言身形頓住。
身後,是羅佩茹輕聲歎息的聲音,說,“這些年來,我承認自己對你不算好,但是我們唐家從未有過虧待你,特別是在慕年爸爸還在時,對你的照顧,可以說無微不至,但那已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
“如今你已經有了工作,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就算沒有我們唐家,你也可以活得很好,我不期望再從你身上能收到什麼報答,但佳期為慕年流掉了一個孩子”頓了頓,羅佩茹才接著說,“溫家人都知道他們倆之間的事,遲早需要一個交代,但是你”
“我知道。”打斷她的話,宋言垂下眼簾,扯扯唇角,“您放心好了,我會跟唐慕年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