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偷看過你娘和你洗澡了!”趙無底嘴上這樣爭辯,但心裏卻在發虛——麻蛋,老子做得天衣無縫啊,一直覺得神不知鬼不覺呀,咋就被她發現了呢?而且深藏不露了這麼久,偏偏在這個時候才亮出來威脅老子呢?
“你還敢抵賴!”薛小琪邊說邊在院子裏尋覓可以用來毆打趙無底的器物……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跟你去幫你家騍驢接生還不行嗎?”趙無底知道薛小琪的性格脾氣,若是不答應她的請求,她還真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尤其是讓那個新來的包村女村長知道自己偷看過薛寡婦和薛小琪在月亮泡洗澡,真興許一怒之下把自己當成流氓給扭送到鎮裏的派出所給辦了——也才妥協,回屋穿好衣褲,乖乖地跟她跑回到了她家……
幸虧他有勁兒,也幸虧他帶著一股子怨恨敢下狠手,兩手死死地薅住出來的小驢蹄子,一腳蹬在騍驢的屁股蛋子上,才讓薛小琪家的騍驢將那頭難產的驢崽給硬生生地拉了出來……
可是令趙無底萬萬想不到的是,一看這頭騍驢生出的是一頭小叫驢,薛寡婦居然呸了一口,對趙無底罵道:“都是你這個倒黴蛋兒帶來的黴運,天天盼夜夜盼,盼的就生出一頭小騍驢來,結果,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來了,竟生出一頭長大隻會拉磨跳槽的叫驢來,唉,真是倒了血黴了!”
“哎,我說薛寡婦,我可是你家薛小琪生拉硬拽請來的,沒功勞還有苦勞,沒苦勞還有疲勞吧,你咋能把你家騍驢生母驢公驢的原因都怪到我身上呢?”趙無底一聽薛寡婦居然因為她家的騍驢生出的不是她理想的小騍驢,將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立馬這樣爭辯說。
“不怪你怪誰!誰不知道你這個倒黴蛋兒到了誰家誰家就跟著倒黴呀!本來鎮上的覃獸醫說,我家騍驢今年肯定生出個既能拉磨又能繼續生產的小騍驢,結果呢,你來了,就生出個跟你一個品種的小叫驢來!”薛寡婦的嘴已經損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我說薛寡婦,你家騍驢生公驢母驢難道責任在我趙無底?簡直豈有此理!”趙無底簡直沒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嗬嗬,難道你家騍驢生什麼驢崽是因為我趙無底來沒來幫忙的原因?簡直是天大笑話了!
“不在你在誰,家裏又沒來別人!”薛寡婦咬住死理兒,繼續強調她的觀點!
“算了,不想給我報償也不用找出這樣荒謬的理由吧——薛小琪,你記住了,這輩子你再想找我幫你家任何忙,我要是再來,我就是你孫子!”
趙無底跟薛寡婦吵架的時候,早就不見了薛小琪的身影,一定是她也覺得她娘是想白使喚趙無底卻又要找不到打發他的理由,才會拋出這樣的無稽之談,也沒法麵對趙無底,所以,趕緊找個地方貓起來,不想跟趙無底直接麵對麵了……
趙無底這樣高聲喊了一嗓子,然後,氣呼呼地衝出了薛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