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年輕公子的話,那些騎兵越發沒有懷疑了,反倒是更加害怕了,紛紛搖頭說道:“用不著!用不著!用不著這麼麻煩了!我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搜查,就不麻煩公子了!我們告辭了!告辭了!”說完,不待公子說什麼,馬上就是掉轉馬頭,紛紛朝著來時的方向趕去,仿佛生怕那公子會將他們給抓回去一般。

而那年輕公子也沒有阻攔的意思,就這麼笑著目送這些騎兵離開,轉眼就消失了蹤跡。等到這些騎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官道之後,那年輕公子一直維持在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陰沉,雖然公子的相貌依舊是那麼俊俏,但配上這陰沉的表情,讓人不由得心中感到一絲陰寒。

“小人辦事不利!請公子治罪!”不用年輕公子說,阿也長立刻就是跪到了公子的麵前,直接就是叩頭不起,而其他的大漢也是跟著阿也長一同跪了下來,同時喝道:“請公子治罪!”

那公子冷冷哼了一聲,卻是擺了擺手,轉身便是回到了馬車的車廂內,倒是那名丫頭看了公子的手勢,高昂著腦袋,對著阿也長以及其他大漢嬌聲喝道:“公子的意思,這筆賬先暫且記著,等回去之後,再一並算了!現在先啟程趕路,正事要緊,讓你們別再出岔子了!”說完,也不再管阿也長等人,直接就是蹦蹦跳跳地鑽回了車廂。

等到那丫頭也鑽進了車廂之後,阿也長等人這才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經過了剛剛那一幕,但是阿也長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化。左右看了看,阿也長立刻下令,車隊再次開始行進,而那些之前被遼軍騎兵給嚇得躲在一邊的車夫、夥計也是紛紛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跟著那些大漢的後麵,駕著馬車前進。

而在那年輕公子鑽進的車廂內,卻是另一番景象。和外表普通的馬車不相稱的是,車廂內卻是裝飾得異常華貴,四壁全都是用上等的絲綢緞子鋪成,在緞子下麵還墊著厚厚的棉絮。而在車廂的中間,放著一張矮方桌,在方桌下海放著一個大大的暖爐。正是因為有這個暖爐的緣故,整個車廂內並不像外麵那般冷,而是溫暖如春。

在車廂內,卻並不是隻有年輕公子和丫頭兩人,剛剛鑽進來的兩人卻是坐在了車廂的前麵,而在車廂的裏麵,卻是躺著另一個人。隻不過和年輕公子、丫頭兩人不同的是,這個人卻是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車廂內,借著從門簾投射進來的那一絲光線,照在那人影的臉上,正是那些遼軍騎兵苦苦搜尋的刺客李元和!

隻不過此刻的李元和卻是雙目緊閉,似乎正在昏迷當中,而那公子和丫頭都是一臉陰沉地看著李元和。過了半晌,那丫頭轉頭望向公子,說道:“公子,看來這個小子可不簡單啊!公子,我們救了他,會不會是惹上了一個不必要的麻煩啊?”

而那公子則是緊緊盯著李元和,似乎想要從李元和的臉上看出些名堂,過了一會兒,才是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道:“麻煩肯定是有的!不過別忘了,我們這次遼京之行本來就是麻煩重重,我看此人既然敢當刺客,說不定還有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留他在我們身邊,也不見得全然都是壞事!”

聽得公子這麼說了,那丫頭自然也就不好再說反對的話,隻是撇了撇嘴,然後又是有些好奇地看著李元和,問道:“公子,你說這個家夥到底幹了些什麼?竟然會惹得耶律廣延派出那麼多人來抓他!算一算,從我們救了這個家夥開始,就已經碰到不下十隊人馬了!那耶律廣延這次已經是大敗而回,竟然顧不得耶律青的責罰,也要派出這麼多人來抓他啊!”

公子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也猜不到,不過我看這耶律廣延的態度,想來這家夥應該是得手了吧,要不然不會惹得耶律廣延如此興師動眾!隻是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夠在耶律廣延的三十五萬大軍軍中來去自如!”

“撲哧!”那丫頭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公子,你這話可就錯了,我看這家夥可不是什麼來去自如哦?你看看他身上的傷,隻怕他為了衝出耶律廣延的大軍包圍,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要不是正好碰到我們,隻怕他就算不被耶律廣延的騎兵抓到,也要重傷死在那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