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齊璜這邊苦惱的情形不同,在另一頭,負責堵截城東軍營的陸河心情可是好得很。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十分輕鬆簡單,陸河隻需要帶著五千人馬守在這裏就行了,而對麵軍營中也隻有千餘名雜兵,陸河完全不用擔心會讓對方突圍。而且這次為大皇子進獻計策的,正是他的兒子陸覺,隻要這次大皇子起事成功,他們陸家就將一步登天,肯定會成為後秦國炙手可熱的世家。
雖然陸河現在所在的位置和城東軍營還有一段距離,但軍營內那些將領苦惱頭疼的模樣,陸河可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就是出發前何葉特意交代要小心的猛將齊璜,對於這個齊璜,陸河可是不陌生,這也是因為在大皇子帳下還有一個同樣的猛將袁破。
在卞城軍方,袁破一向自詡為第一高手,隻不過這個第一高手現在已經成為卞城軍中的一個笑談,原因自然就是這個齊璜的橫空出現。所以陸河每天都能夠聽到袁破叫囂著要打敗齊璜,隻不過那齊璜可不像袁破那麼高調,一直沒有響應袁破的挑戰。而有四皇子的照應,袁破就算是再膽大妄為,也不敢挑釁得太過分,所以隻能是過過嘴癮。
而現在讓袁破一直頭疼不已的齊璜,在自己麵前也是無可奈何,這讓一向在兵部那些兵老爺麵前抬不起頭的陸河也是心中自得起來。當即陸河便是笑著對左右的叛軍士兵們喝道:“都給我挺起胸好生看著!千萬別走漏了一個敵人!”
陸河這正在對這些將士們逞威風,忽然從身後的街道處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陸河被這突然傳來的馬蹄聲給嚇了一跳,慌忙轉頭就往後麵街道望去。借著街道兩旁的火把,勉強能夠看出是一隊身穿黑甲的騎兵正在朝著這邊趕來,隻不過因為夜色太暗,實在是看不清對方的相貌。
這可是把陸河給嚇了一大跳,別看他剛剛在將士們麵前擺威風,陸河在卞城官場上那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現在卞城內如此混亂,這穿著黑甲的騎兵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陸河慌忙下令讓將士們護住了後方,自己則是躲在了將士們的後麵,小心翼翼地看著那漸漸顯露出身影的騎兵隊伍。
隻見這支騎兵隊伍飛快地趕到了陸河所布置的防線前麵,衝在最前麵的一騎突然用力一拉韁繩,頓時那戰馬被拉得發出一聲嘶鳴,兩隻前蹄高高地揚起。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騎兵也是同時停了下來,就算是如此,這隊騎兵還是保持了整齊的隊形,沒有半點慌亂。而那在最前麵的那名騎兵此刻也在火把的照射下露出了那張滿是刀疤的容貌,正是贏是手下大將袁破!
見到來人是袁破,陸河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才飛快地從叛軍將士當中走了出來,一臉恭維地對袁破行禮。雖然因為陸覺的關係,陸家在贏是麵前也算是抬得起腰了,可和眼前贏是麵前的大紅人袁破相比,那就算不得什麼了,陸河可沒有那個膽子敢得罪袁破。
袁破卻是沒有給陸河什麼好臉色,隻是應付了事地舉了舉雙手,連馬都不下,就這麼坐在馬背上對陸河說道:“陸大人!那齊璜可是在對麵的軍營當中?”陸河膽小的名聲袁破當然是知道的,更何況剛剛陸河的表現他也是看在眼中,對於這樣一個人,一向以勇猛自詡的袁破自然是看不起的。
隻是對於袁破的蔑視,陸河卻是完全不在乎,笑嗬嗬地對著袁破恭敬地說道:“袁將軍請放心!有卑職在這裏,那齊璜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別想衝出來,現在正老老實實地在軍營裏呆著呢!”要論官職,身為兵部外郎的陸河可是要比隻是皇子府侍衛長的袁破高不少級,可是陸河竟然對袁破自稱卑職,可見是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夠低了。
對於陸河的卑謙,袁破則是視若無睹,隻是抬頭望向了前方的軍營,眼中卻是燃起了濃濃的戰意。當即也不再管陸河怎麼拍馬屁,雙腿一夾,便縱馬往前奔去,對攔在自己前麵的那些叛軍將士大喝了一聲:“統統給我讓開!”
袁破在贏是帳下這些將士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聽到袁破的命令,這些將士哪裏還會計較袁破的語氣好不好,都乖乖地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而袁破也是帶著一幹騎兵,直接從這條通道往城東軍營方向衝了過去,陸河不由得一愣,卻是連攔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袁破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