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幾聲之後,城頭上卻是沒有半點動靜,而城門也是沒有反應,那名侍衛一向跟著二皇子身邊,何曾受過如此冷遇,不由得勃然大怒,朝著城頭上大聲喝罵:“上麵有人嗎?還不快快把城門打開!外麵可是二皇子殿下!難道你們不想要腦袋了嗎?”
侍衛罵也罵了,可是那城頭上卻是依舊沒有反應。在後麵的二皇子皺了皺眉頭,原本還以為這是熊遷在用來對付那些先秦軍的伏兵之計,可是現在看來,這城頭當真是沒有士兵把守。二皇子冷哼了一聲,現在看來,肯定是熊遷將全部士兵都調到北城門去把守去了。沒有想到這熊遷被別人誇讚為名將,可是竟然連這一點常識都沒有,真的是讓他很是失望!
這時,前麵的侍衛也驅馬趕來回來,畢竟這種情況他也從來沒有碰到過,所以現在過來向二皇子來請示。二皇子皺著個眉頭,一臉鐵青說道:“這件事我們還不能就此斷定是熊遷疏忽了,說不定其中有詐!你且帶人攻上城頭,注意一定要小心點,不可驚動城中的百姓!攻上城頭之後,立刻就打開城門,隻要我們這十萬大軍進了城,就不用怕任何問題了!”
“殿下英明!”那是侍衛領命下去,身邊的胡德貴馬上就一個馬屁再次送上,隻不過二皇子現在可沒有心情聽他拍馬屁,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此時,城牆那邊,在那名侍衛的一聲令下,五六個鐵鉤帶著繩索唰唰地丟上了城頭,在城頭上的女牆勾住。士兵們用力扯了扯繩索,確定已經固定好了,便開始朝著城頭上攀爬。
這第一批攀爬的士兵可以說是軍中的死士,他們雖然都是最底層的大頭兵,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玩偶,不知道情況。相反,現在所發生的這些詭異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裏,他們也知道,說不定城頭就會蹦出一大堆的敵人,向他們射箭丟石頭,又或者是砍斷他們手中的繩索,讓自己摔成肉餅。可是他們卻是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若是抗命的話,不僅是自己要掉腦袋,說不得還要連累遠在家鄉的親人。無奈之下,他們隻有在心底不停地念著佛祖保佑,然後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終於,第一個大昌士兵爬上了城頭,一手搭在女牆上,膽戰心驚地伸出了自己的腦袋,朝著城頭上望了一眼。可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士兵卻是發現城頭上一片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於是越來越多的士兵爬了上去,最後,才輪到那名帶隊的侍衛。
發現城頭並沒有任何埋伏,之前也是忐忑不安地侍衛長長地舒了口氣,馬上低聲喝道:“留下五十人把守城頭!剩下的人跟我下城頭,打開城門!迎接殿下進城!”說著大手一揮,還是老樣子,讓那些士兵打頭陣,自己則是走在最後麵。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演天城那緊閉的城門終於緩緩地打開了,城門門軸摩擦所發出的吱呀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裏顯得是特別的響亮和刺耳,讓城外的二皇子等人聽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胡德貴被嚇得一臉慘白,但還是轉過頭強裝出一副笑臉對二皇子說道:“殿,殿下!城門打開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進城吧!”
二皇子此時的臉色在周圍火把火光的照印下,顯得有些古怪,二皇子轉過頭看了一眼胡德貴,忽然你抬起手往胡德貴一指,低聲喝道:“你!帶著一萬人馬先進城!”
聽得二皇子的話,胡德貴頓時一愣,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二皇子這擺明了是讓他去探路,這說好聽的,是探查情況,說難聽點,那就是去送死!胡德貴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讒臣,哪裏有這個膽子啊!可是看著二皇子的表情,他又不敢違抗二皇子的命令,當下也隻有戰戰兢兢地朝著二皇子一抱拳,說道:“屬,屬,屬下領命!”
很快,一萬人馬就已經準備好了,胡德貴也學著剛剛那侍衛一樣,躲在所有人馬的最後麵,等到一萬人馬開進了城門內,這才抖抖索索地走進了城門。而二皇子在那一萬人馬開進城門的時候,便轉頭對著身後的侍衛下令:“給我把耳朵豎起來,不要放過一點動靜!”
等到胡德貴都走進了城門,結果卻是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二皇子這才抬起了手朝著前麵擺了擺,剩下的四萬人馬這才開始向城門內開進。不過這個二皇子總算是有些膽量,並沒有像剛剛胡德貴那樣縮在最後麵,而是帶頭進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