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見李元和已經想通了這部分,馬上繼續說道:“當時我發現這一情況已經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就感覺好像是大昌國早就知道我們先鋒軍會來奪城一般,特意多安排了守城的士兵,還派了一個擅於守城的名將熊遷前來把守!隻不過當時的情況我也沒有來得及多想,而是抓緊時間想奪城的法子。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越發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按照我們出發前,我所搜集到的情報,大昌國舉國的兵力也不過二十三萬!現在竟然調集了將近一半的實力,前來迎戰我們南征的部隊,這根本不符合大昌國一貫的軍事作風!”
“二弟!那依照你的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李元和雖然因為孔令的解釋,稍稍察覺到了這件事的蹊蹺之處,可是卻還是看不明白其中的關節,不過他也不恥下問,既然不明白,那就仔細問孔令。
孔令搖了搖頭,苦笑道:“大哥!你這個問題可是難倒我了!我現在也隻是感覺到其中有些不對勁而已,若是能夠看出其中的緣由,那我不早就跟你說了嘛!”說到後麵,孔令顯然是有些不甘心,畢竟背負著天才之名的他,雖然一直表現得十分謙讓,但是骨子裏還是很傲然的。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看破出其中緣由,對他的自信心打擊可是很大。
見孔令也沒有辦法想明白,李元和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在怪孔令。相反,一直以來都被他視為智囊的孔令都沒有辦法看破,可見這次他所碰到的問題一定是很嚴重了。兄弟兩人就這麼都低著頭思索著,足足想了半個多時辰,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想出來。
這個時候,書房外傳來了錢老九的聲音:“將軍!大人!屬下已經按照將軍的吩咐,將軍中的裨將以上的將領都召集到了府內的議事廳!不知還有什麼吩咐!”
聽到錢老九的彙報,李元和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對還在那裏思索的孔令說道:“二弟!現在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我們還是先去議事廳,和大家商討一下怎麼應付這眼前的難關吧!”李元和說完,又回過頭對房外的錢老九吩咐道:“我們馬上就去議事廳,你和趙勇、趙猛各帶五十人,將議事廳周圍都給我把守好了!我們議事期間,不準任何人靠近!”
房外的錢老九在馬上就領命而去,而孔令在聽到了李元和的勸說也是長長地歎了口氣,他也是很讚同李元和的說法。現在他們所要麵對的,卻是大昌國的那十萬援軍,如果不能好好應付這一關,那麼之前他們辛辛苦苦攻下演天城的功勞就成為了泡影。
當即,孔令便跟在李元和的身後,走出了書房,徑直去了議事廳。那錢老九辦事倒也利落,已經叫上了趙家兄弟,在議事廳外麵布防,將那些城守府內的仆人婢女全都給趕走了。李元和點了點頭,對錢老九的辦事能力很是讚賞。
走進了議事廳內,蕭躍升等人已經正襟危坐,見到李元和與孔令兩人進來,眾軍官都紛紛站起身朝著兩人抱拳行禮。而在那些軍官當中,也隻有成虎因為之前攻破演天城而被李元和提升為了裨將,其他那幾名早期跟隨在李元和身邊的,都還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議事。
事情緊急,李元和與孔令也不和眾人客套了,快步走到議事廳的上方席位坐下。在先鋒軍中,李元和是最高的指揮官,而孔令的主薄之職也僅僅在李元和之下,所以他們坐在最上方也沒有什麼不妥。李元和坐好之後,便將之前放在懷中的那份口供遞給了坐在自己另一邊下手的蕭躍升,然後說道:“這是昨夜我軍審問大昌軍的那些俘虜所得出的口供!你們仔細看一看!”
蕭躍升幾年前就和大昌國的南蠻兵打過交道,顯然對能夠從那些南蠻口中問出口供有些吃驚,李元和又不得不將那個漢人小偷的事情說一遍,這才讓蕭躍升等軍官恍然大悟。蕭躍升馬上便打開口供,仔細看了起來,當然他的臉色也和之前的李元和與孔令一般,越來越難看,身子還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