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囂張的叫喊聲之後,大廳內首先變臉的,便是偎依在李元和與孔令身邊的那兩名青樓女子。其次便是蕭躍升了,他經常在歡場中流連,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醉意。他很快便想起了那兩個陪同李元和與孔令的青樓女子就是叫月蓉和花蓉。
經常也在青樓中和別人爭風吃醋的蕭躍升馬上就知道會有麻煩上身了,不過對他來說,也僅僅是麻煩而已。現在演天城內,就屬他們先鋒軍最強硬了,而先鋒軍所有的軍官都在這個大廳內,不管外麵那個什麼公子是什麼人,在演天城內,他都不用擔心。
不過蕭躍升唯一想的,卻是不希望那個什麼公子打擾了李元和與孔令的興致,畢竟是他邀請李元和與孔令來的,要是讓人家玩得不痛快,他這個做東的臉上也無光。看了一眼李元和與孔令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喧鬧聲,蕭躍升便對另一邊的一名軍官做了個手勢,想要起身出去解決那些事情。
可是還未等蕭躍升起身,就聽得“咚”地一聲,大廳的房門便被人一腳給踹開。緊接著,便看到從門外衝進來了大約數十名打扮得好像是家仆一樣的人,最後卻是走進來了一名穿著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看那年輕男子的模樣,麵色蒼白,身形消瘦,便知道是長年沉浸在酒色,消耗過度。
那年輕男子看著大廳內,麵色陰沉,特別是看到月蓉和花蓉那兩名青樓女子此時正靠在兩個男子身上,那臉色簡直就黑得像墨汁一般。冷冷地喝道:“月蓉!花蓉!你們兩個賤人!本公子不過一個月沒有來而已,你們竟然敢服侍別的男人?”
這年輕男子臉色難看,蕭躍升等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來按照蕭躍升的想法,那是盡量不把事情鬧大。如果對方好好說話,說不定蕭躍升還會找個借口,讓人把這兩個女子給換下去,因為他也看出來,李元和與孔令實際上對這兩個青樓女子並不怎麼在意。
可是現在對方竟然如此無禮,蕭躍升那也是廝殺漢子,又豈會受得這樣的氣,當即便是冷哼一聲:“哪來的狗東西!老鴇!你們怎麼回事?竟然讓這些人模狗樣的東西到這裏打攪爺們的興致!你這翡翠坊是不是不想開下去了?”蕭躍升也不看那年輕男子一眼,直接衝著在門外的老鴇喝道。
老鴇當即也隻能是暗暗叫苦,剛剛想回話,卻是被那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年輕男子一個巴掌給扇了出去。那年輕男子見到蕭躍升竟然對自己視若無物,那裏還忍得住,當場就指著蕭躍升破口大罵:“哪裏來的土老帽?竟然連我吳大公子都不認得?”
“吳大公子?”這次卻不是蕭躍升回話了,李元和半睜著醉眼,瞥了瞥那吳大公子,雖然他有些醉意,但是這吳大公子剛剛動手打老鴇的情景他可是看在眼裏。雖然那老鴇他也隻是剛剛認得,但是畢竟剛剛老鴇可是對他恭恭敬敬,此時卻是見到她被人毒打,心中也是無名火起,隻不過臉上卻還是淡然,說道:“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吳大公子!二弟,你可聽說過?”
孔令現在已經是在醉與非醉之間,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單手抱著青樓女子花蓉,在那裏不停地喝酒,聽得李元和的問話,孔令先是一愣,瞪著個醉眼望向了門口的那個吳大公子,卻是搖了搖腦袋,口齒不清地回答道:“吳大公子?什麼吳大公子?我不認得!也不想認得!來!美人!我們再來喝一杯!”
孔令說完,便舉起酒杯朝著懷中的花蓉伸去,花蓉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她並不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男子有多大本領,可是這吳大公子的身份她卻是知道的。最起碼在原來的演天城中,這個吳大公子可以說是演天城內的一霸,沒有多少人敢惹他的。
要說起這吳大公子,其實正是演天城首富吳家的公子。這吳家自從演天城建城的時候,就在這裏安家落戶,世代經商,也算是創出了不小的家業。到了吳大公子這一代,吳家可以說是演天城真正的主人,家中豢養了上千名家兵,而吳大公子平日裏欺男霸女,演天城內卻是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就算是熊遷當日奪取了演天城,可是手中隻有那千餘名士兵,也不敢對吳家怎麼樣,所幸吳家也沒有表現出對大昌軍的敵意,而是坐視演天城被大昌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