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回事?”就在王也拉著李元和往秦淮河畔最大的花船那裏走去的時候,忽然在他們的前方傳來一陣喧嘩聲,而且還有不少人正在往那裏聚集。王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好奇,便直接拉著李元和往那裏趕去,想要湊湊熱鬧。

還沒有等到王也他們走到前麵那一堆人的時候,就聽到了一把大聲地呼喝:“不管怎麼樣!你們今日就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就算是告到卞城!我也要討個說法!”卞城卻是後秦國的都城,告到卞城也就是要去告禦狀了。

“哈哈哈哈!你要告就去告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夠將我告倒!”一把囂張十足的笑聲傳了出來,卻是聽得王也和李元和兩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此時前麵的人群已經是圍得嚴嚴實實,王也雖然看上去挺和氣的一人,但是到底是一名軍人,強硬的態度已經滲透到他的骨子裏去了。看著眼前已經擠得連一絲縫都沒有了的人群,王也皺了皺眉頭,朝著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

護衛立刻就會意了,馬上竄出兩人,走到人群旁一手一個,把那些圍觀的人想拎小雞崽子似的拎了起來,然後直接就往外麵一丟。那些被丟出來的人剛剛想發火,可是看見那些護衛的大塊頭和冷冰冰的目光,就馬上打起了退堂鼓。

就這樣靠著這兩名護衛之力,卻是讓王也和李元和兩人擠進了人群當中,這才見到在人群當中爭吵的幾名當事人。隻見在人群當中,卻是兩方在爭吵,左邊是一些身穿華麗服飾的公子哥兒,身邊還有著許多家仆打扮的打手,特別引人注意的,是為首的一名公子哥兒的身邊站著一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公子哥兒不時轉過頭在那名女子的耳朵邊低語,卻是逗得那女子發出吃吃的嬌笑聲。

而右邊的也是幾名公子哥兒,隻不過明顯沒有對方陣勢大。身上的穿著雖然也是很不錯的料子,但是比起對方來說就有些樸素了,身後也隻是一兩名瘦弱的家仆。雙方相比之下,就差了太多了。而這幾名公子哥兒都是麵紅耳赤,不停地指著對方喝罵。

王也和李元和很快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原來那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是這秦淮河上一艘花船的頭牌姑娘。先是被右邊的其中一名公子哥兒給包養了,本來一方求財,一方求色,倒也相安無事。隻不過後來這位頭牌姑娘被另一位公子哥兒看中了,也就是現在她身邊的那名公子哥兒。這名公子可是一個金主,花錢也比前一位大方得多了,這頭牌姑娘當然很快就投懷送抱了。

不過這頭牌姑娘又舍不得前一位公子,雖然錢是少一點,但也好歹是一筆收入啊,所以就一直瞞著。今天雙方卻是碰到了一塊去了,這頭牌姑娘倒也知道取舍,很快就將那前一位公子哥兒給蹬了。那位公子哥兒如何能夠將這口氣咽下去,所以就這麼鬧了起來。

聽到原來竟是這麼一件事,王也和李元和簡直是哭笑不得,也虧得他們說得出口,這在花船爭煙花女子的事情,竟然也要鬧到去告禦狀?他們當皇帝是他們的老爹啊?也幸虧他們也隻是說說而已,要是當真去拿這種事情告禦狀,隻怕皇帝一氣之下,將他們兩家人都滿門抄斬也是有可能的。

李元和搖了搖頭,對著王也說道:“老哥!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吧?我們還是走吧!”

王也卻是笑嗬嗬地指著中間爭吵的雙方說道:“別啊!你沒看見這吵得熱鬧嘛!這種趣聞要是以後我們到了卞城可就看不到了,難得啊!”王也說這話的時候,卻是聲音老大,連那爭吵著的雙方也都聽到了,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轉頭望向了王也。

“哪裏來的鄉巴佬?竟然敢取笑我們公子!”右邊公子哥兒身後的那兩名家仆正愁找不到出氣的,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可不敢惹,現在一看到王也這樣大聲說笑,卻是好像找到了出氣的方向。當然,也是因為王也現在穿的衣物太過普通了,他們也沒有想到王也身後的那一個個大塊頭會是王也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