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竟然打中了陳任,蔡琰自己都不敢相信,連忙就上前撫摸到陳任臉上那個紅紅的巴掌印,一臉慌張地問道:“怎麼樣?疼不疼?你,你,你為什麼不躲啊!”到了最後,蔡琰簡直是急得要命,都快要哭了出來。
陳任卻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就好像剛剛挨巴掌的不是他一般,一把抓住蔡琰撫在自己臉上的小手,笑著說道:“不疼,怎麼會疼呢!再說我也不應該躲啊,人家做惡霸強搶民女的時候,不是就應該挨上民女幾個巴掌嗎?這可是定律,我怎麼能不遵守呢!”
見到陳任這般嬉皮笑臉的,蔡琰頓時就破涕為笑了,那番雨打梨花般的容顏卻有浮現起燦爛的笑臉,頓時就把陳任給看呆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也算不上什麼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翹。
一看到陳任那微微上翹的嘴角,蔡琰立馬就想到了剛剛陳任對自己的無力,那眼淚又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陳任一看便是心疼得要命,連忙伸手去擦拭蔡琰的眼淚,蔡琰卻是嘟起了嘴拍掉陳任的賊手,嬌喝道:“不要碰我!反正你是堂堂的大都督,就來欺負我這個沒爹沒娘的弱女子!”想到自己的身世,蔡琰卻是悲從心來,捂著嘴便哭了起來。
陳任連忙強行將蔡琰給抱在懷裏,對著蔡琰的耳朵輕聲說道:“好了,琰兒,不要再鬧了,現在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就乖一些吧,跟我回建鄴!好吧?”
蔡琰瞪了陳任一眼,嬌嗔道:“你要馬上去函穀關攻打長安,怎麼可能帶我回建鄴!”
蔡琰雖然答非所問,但是聰明的陳任馬上就聽出了蔡琰的潛在答案,當即便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地看著懷中的佳人,問道:“琰兒!你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蔡琰又是白了陳任一眼,這次卻是不再說話,但那副嬌羞的模樣卻是比什麼回答都來的有用。陳任心中的喜悅頓時全都迸發了出來,還暗自想著,要是早知道用強這麼有用,十年前他就這麼做了!
而就在陳任這裏歡欣喜悅的時候,在中原大地的最西邊,距離隴右城還有數百裏的地方,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但是在這個地方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人際,就在草原的當中,一隊人馬正在不停地朝著西方前行。
這一隊人馬大概隻有一百多人,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身穿北魏製式黑色鎧甲的士兵,一看就知道是曹操的精銳士兵。這些士兵全都是配備了戰馬,而且全都是上好的大宛戰馬,這樣的精銳騎兵,就算是在曹軍陣營中那也是很少見的。而在這些曹軍騎兵的正中間,隻有唯一的一人沒有身穿鎧甲,相反,他身上卻是穿著一件長袍,帶著鬥笠。雖然因為鬥笠的緣故,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從鬥笠的下沿露出的他的花白胡須上,還是能夠看出此人的年紀應該是很大了。
單看這一隊人馬風塵仆仆的樣子,就能夠看得出,這一隊人馬應該在這個草原走了很久了。那名穿著長袍的老者忽然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對身邊的一名武將似的人物問道:“王雙!還有多久才能到?”
那名武將和那老者一樣看了看周圍,隨即便朝著老者抱拳說道:“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他們的領地了!相信很快就能和他們的人碰麵了!”
“恩!”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要盡快找到他們,多派點斥候四周打探,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喏!”武將王雙雙手抱拳喝道,隨即揮了揮手,按照老者的指示再多派了三名斥候,前往各處打探。過了半晌,王雙有些忍耐不住,小心翼翼地對那老者問道:“大人,難道我們真的一定要找他們幫助嗎?據末將所知,他們這些人向來是貪得無厭,而且言而無信!而且對我們也沒有多少好感,末將擔心他們不僅不會答應幫助我們,說不定還會對大人您不利啊!”
“咳咳!”老者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看來他的身體也不怎麼健康,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把呼吸給緩了過來,對王雙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如今敵軍勢大,若是不依靠他們,我們的軍隊根本就抵抗不了敵軍的攻擊!恩?那是不是你剛剛派出的斥候?”
聽得老者的疑問,王雙連忙順著老者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在右方不遠處,一騎正匆匆忙忙地朝著這邊趕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戰馬上的士兵卻是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王雙皺了皺眉頭,心中立刻感覺不太對勁,這些都是久經訓練的精銳士兵,騎術雖然比不上那些北方在馬背上長大的戰將,但是也都是一流水準,根本不可能在這馬背上還會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