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情況,甘寧當然也有些著急了,不過甘寧也算是在戰場廝殺多年的大將了,很快便看出了問題所在,連忙召集了所有的東吳將領說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他們主要是將三將守在左中右三路,指揮作戰,隻要我們將這三將斬下,就能讓敵軍大亂!樸戰!你隨我去對付左路的張郃!義封!休穆!文珪!你們聯手去對付右路的高覽!到時候我們再向中路合圍!”

“喏!”眾將朝著甘寧一抱拳,朱然、朱桓和潘璋便駕著坐騎,朝著右邊殺去,而樸戰則是跟在甘寧的身後,朝著左邊的張郃奔去。不過這次甘寧卻是沒有帶上錦帆軍,畢竟錦帆軍的目標太明顯了,從剛剛的幾次衝殺來看,對方隻要一看到錦帆軍就會撤退。而這次甘寧的目的卻是將對方戰將給斬下,所以幹脆將錦帆軍留在後方。

不過甘寧的動作卻是沒有瞞過一直在軍陣後麵指揮著的曹仁,曹仁一看甘寧等幾名東吳戰將的行動,便猜到了他們的打算,當即冷冷一笑。轉過頭問道:“典韋將軍的傷給包紮好了?”

還未等曹仁身後的軍士回答,馬上就傳來了典韋那把沉悶的聲音:“曹將軍!典韋這點傷早就好了!你有何差遣盡管說吧!”曹仁抬頭一看,卻是典韋正騎著馬趕來,和剛剛回到軍陣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肩膀上的傷口多了幾層白布包紮。而典韋因為鐵戟已經丟掉了,手中便換了柄大刀,此時正殺氣騰騰地站在那裏。

“典韋將軍!你的傷勢可有什麼問題嗎?”曹仁關切地問道,心中可擔心典韋的手臂千萬不要廢了,一名戰將要是沒有了一隻手,那麼實力就會差太多了。

典韋晃動一下那受傷的手臂,嗬嗬笑道:“曹將軍請放心!我典韋可沒有那麼嬌貴!這點傷對我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好!”時間緊迫,曹仁也隻是喝了一聲彩,便連忙拉住典韋說道:“現在甘寧正打算對付張郃、高覽二位將軍,典韋將軍!就請你現在去幫助張郃將軍應戰甘寧,我這就去幫助高覽將軍!”

典韋一聽說讓他去對付甘寧,眼睛立刻就紅了,剛剛被甘寧施計中了刀,心裏對甘寧那是恨之入骨。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當即便騎著坐騎,朝張郃那邊衝殺而去。而曹仁看了一眼典韋的背影,點了點頭,也雙腿一夾,提著大刀往高覽那邊衝去。

而就在曹仁和典韋說話的這會兒工夫,甘寧已經和樸戰兩人衝到了張郃麵前,甘寧和樸戰兩人所用的都是大刀,而張郃卻是一杆長槍。早就發現甘寧意圖的張郃,麵對兩人的突然襲擊卻是不慌不忙,提槍應戰。

張郃當年可是被稱為河北四庭柱的猛將,身手和顏良、文醜也隻是在伯仲之間,與甘寧相比雖然差了一些,但也不會相差太多。況且,現在甘寧和樸戰正是殺到了曹軍的陣內,不僅要對付張郃一人,還要應對周圍曹軍士兵的騷擾,要不是兩人合作,還真有可能拿不下張郃。

張郃的槍法也是屬於剛猛那一類型的,每一槍都是帶著呼呼的破空聲,甘寧還好說,樸戰卻是應對得比較棘手。不過時間一長,樸戰也漸漸摸清了張郃的套路,就幹脆不與張郃正麵接觸,而是在甘寧周圍遊走,幫助甘寧應付那些曹軍士兵。沒有了曹軍士兵的幹擾,甘寧開始全神貫注地對張郃展開攻擊,一刀刀都十分刁鑽地朝著張郃的身上招呼。現在東吳軍正處於劣勢,甘寧必須要盡快拿下張郃,才能夠將東吳軍的劣勢轉變過來。

麵對甘寧的全力進攻,張郃就開始顯得有些不支了,特別是被甘寧衝到了麵前,雖然兩人都是坐在坐騎上馬戰,但是兩人卻是錯開了馬頭近身交戰。這種情況下,就是甘寧占有很大的優勢了,而張郃卻是往往收槍不及,身上已經有多處掛彩,隻不過總算張郃身子靈巧,沒有受什麼重傷。但這樣下去,張郃被甘寧擊敗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儁乂!我來助你!”一聲暴喝響起,卻是典韋及時殺到,兩把大刀就正好插在了甘寧和張郃中間。典韋瞪著個赤紅的雙眼,喝罵道:“甘寧鼠輩!且來和你典韋爺爺再來戰過!”

眼見得計劃就要得逞了,卻半路殺來個典韋,甘寧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是嘴上卻是沒有示弱,淡淡地說道:“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麵前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