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超已經是冷靜下來,也可以說是被迫冷靜下來,感受著從陳任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窮殺意,馬超不由得全身冰冷。當然,陳揚在一旁也是散發著殺氣,但是比起他老爹陳任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了。聽得陳任語帶諷刺的話語,不要說馬超了,就連一旁的張飛、張遼和曹洪也都是麵露羞愧。雖然陳任這句話把曹操帳下最厲害的長安四將全罵了,可是他們卻是無言以對。
陳任的目光掃了一遍張飛等人,然後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陳揚說道:“揚兒!把你妹妹帶回軍陣中去!”陳揚明顯感到這次陳任說話的語調中,少了平常的那副慵懶和玩世不恭,多了幾許殺意。而麵對陳任正麵的張飛等人則是更加直接地感受到陳任的變化,張飛和馬超明顯感覺到現在的陳任和當初在函穀關下的陳任有所不同,或許,這樣的陳任才是真正的龍將!
陳揚聽從陳任的吩咐,帶著剛剛被馬超那一槍給嚇壞了的陳茹回到了軍陣當中,先是和陳抗一同好生安慰了一番小妹,然後便抬起頭望向戰場上。這可是陳揚第一次看到戰場上的老爹,自然是不能錯過這麼精彩的比鬥。
“嗬嗬!子賜!”張飛自然是知道這事是馬超的不對,耿直性格的他嘿嘿一笑,有點像是在打圓場般的對陳任說道:“這件事的確是孟起的不對!但是孟起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做事難免會有些衝動!你就不要太生氣了!”這麼低聲下氣的事情,張飛也算是平生第一次了,但是張飛卻是知道,如果陳任不肯放過馬超的話,那麼馬超今天就隻有死路一條!
“翼德!”陳任卻是依然是那副冰冷的麵孔,對著張飛說道:“念在往日的交情上,今天我放你們離去!不過!他必須留下!”說著,陳任手中的炫花槍直接指向了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的馬超。
聽得陳任說前半句的時候,張飛還很高興,心想著俺老張還是有那麼幾分麵子的,可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飛的臉也垮了下來。陳任都這樣說了,那張飛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丟下馬超,帶著大軍撤退吧!黑著臉的張飛臉色也冷了下來,哼道:“子賜!照這樣說,你是不肯給老哥這個麵子了!”
陳任冷冷一笑,眼睛卻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馬超,一直都是死死地盯著馬超,口中說道:“我陳任平常很好說話,但是有一點卻是大忌,那就是無論是誰,都不得傷害我的親人!剛剛那明擺著是小姑娘家胡鬧罷了,可是馬超竟然好意思對一個小姑娘動手!雖然茹兒沒有受傷,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可以放過這個意圖傷害我女兒的混蛋!”
馬超畢竟也是一代猛將,此時也終於克服了陳任給他帶來的壓力,大喝了一聲:“陳任!我今天就是把性命丟在這裏,也絕不受你的侮辱!看槍!”說罷,馬超便舞起了銀槍,朝著陳任便刺了過來。
陳任冷冷一笑,馬超的這一槍,比起剛剛含忿刺陳茹的那一槍還要快還要勇猛,但是陳任可不是陳茹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就看見陳任倒提著炫花槍,就是往身前一揮,便正好揮中了正向著陳任胸口刺過來的銀槍上麵。馬超頓時感覺到一股比剛剛陳茹還要強大的力量傳了過來,手中的銀槍直接被彈了回來,甚至險些從他的手上丟掉。
緊接著,陳任的炫花槍便趁著馬超中門大開的時候,直接就朝著馬超的胸口刺了過來,幾乎和剛剛馬超刺陳任的招式一模一樣,但是力量更大,速度也更快。
“嗆!”
一聲巨響,顯然陳任的炫花槍並沒有刺中馬超的胸口,在炫花槍和馬超胸口之間驟然多出了一杆奇形怪狀的兵器,正是張飛的成名兵器八丈蛇矛!陳任皺起眉頭望向一邊,就看見張飛此時正手持著八丈蛇矛守在馬超身邊,陳任看著張飛架住自己的炫花槍,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冷哼道:“翼德!看來你是真的想和我動手了?”
張飛是這四名曹將當中,與陳任的力量差距最小的一人,而且陳任現在也沒有用多少力氣,所以張飛也暫時支持得住。張飛黑著個臉對陳任說道:“子賜!孟起是我的部下!我不能眼看著孟起被你殺死,反而還用部下的性命來換取自己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