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謝師兄!”陳揚哈哈一笑,大喊一聲後,便正好落在了那麵大盾上。借著那大盾上的力量,陳揚再次暴喝一聲,飛躍至空中,挺起長槍,朝著高順撲殺而來。
高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住了,原本根本沒有可能實現的事情,現在眼前這名小將竟然就是實現了。麵對陳揚的撲殺,一向冷靜的高順也是突然間做不出任何反應,眼看著陳揚就撲殺到高順的麵前,那冰冷的還帶著不少血漬的槍頭朝著高順的咽喉刺了過來。
“咻!”一聲急迫的破空聲忽然間響起,就看見一支箭矢猛地從高順的身後射出,朝著陳揚的頭部射了過來。此時陳揚正在半空中,根本無法躲閃,麵對這支飛快的箭矢,陳揚在關鍵時刻,忽然腦袋一偏,張嘴一咬,便將那箭矢牢牢地咬在了嘴上。但是饒是如此,那鋒利的箭頭還是劃傷了陳揚的嘴巴,不過也多虧了這一箭,陳揚為了躲閃箭矢,手中的長槍也為之一偏,並沒有刺中高順的咽喉,而是落在了高順的左肩窩上。
“高將軍!”“揚兒!”
兩聲忽然從戰場的兩邊同時響起,呼喊陳揚的,自然是在身後廝殺的孫翊。而呼喊高順的,卻是在後陣先登營中的夏侯尚,此時他正手持著長弓,保持著射箭的姿勢,剛剛射向陳揚的那一箭,正是由他射出的。
陳揚見刺中了高順的肩窩,當即便立刻抽出長槍,在空中一翻,落在了高順的馬前。那高順中了陳揚這一槍,立刻被疼痛刺激得回過神來,特別是被陳揚抽出了刺在肩窩上的長槍,血立刻就從傷口中飆射出來。高順咬緊了牙關,強忍著沒有喊出來,但卻已經是沒有辦法坐在馬背上,一個翻身,便從坐騎上摔了下來。
高順這一摔倒不打緊,可是對於那些陷陣營士兵來說,立刻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特別是那些正在維持著盾牆的陷陣營士兵們,剛剛聽到了一聲暴喝,轉過頭去,卻是看見他們的統帥就這麼從馬背上倒了下來,頓時全都慌了神。而盾牆外麵的那些徐州騎兵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將軍現在被困在裏麵,必須要衝進去營救。這突然感覺到前麵盾牆的壓力一鬆,當即紛紛驅趕著坐騎猛地往前一頂,竟然就這麼被他們給頂開了盾牆。
沒有了盾牆的掩護,陷陣營的士兵再強悍,那也隻是步兵,麵對騎兵的衝擊,頓時就被殺得節節敗退,再加上高順久久都沒有站出來做出指揮,士兵們也隻能是各自為戰,卻是再也抵擋不住騎兵的衝殺。這下便體現出陷陣營不如龍將營的地方,陷陣營的厲害之處,卻是在他們的合力以及陣法,這些都要靠他們的統帥高順的指揮才能起作用。而龍將營的士兵,每一個都具有一名普通武將的實力,屬於單個作戰能力強悍的兵種,這也是上次在函穀關上陷陣營輸給龍將營的原因。
且說陳揚和高順幾乎同時落在了地上,高順身邊的親兵立刻上前護住了高順,不讓陳揚有機會接近已經受傷的高順。陳揚無法接近高順,便隻有在原地應對那些包圍過來的陷陣營士兵,眼看著高順被那些親兵救走卻是毫無辦法。
“衝啊!”見到陳揚最後還是落入了對方的包圍當中,而身後自己的軍隊也已經趕到了,孫翊著急陳揚的安全,連忙呼喊著那些騎兵向陳揚那邊衝,盡快將陳揚給揪出來。此時陷陣營的士兵雖然已經冷靜了下來,但是卻因為高順生死不明而毫無士氣,一個個都是高舉著盾牌,不停地向後倒退。
此時在後陣留守的夏侯尚已經見到被救回來的高順,高順的受得這一槍雖然很重但總算沒有傷到要害,夏侯尚連忙下令親兵將高順抬了下去。轉頭一看,那些徐州騎兵此時已經衝破了防線,和先前被高順故意放進來的數千騎兵會合在一起,那兩萬餘陷陣營士兵轉眼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夏侯尚一咬牙,當即下達命令撤退,負傷的高順剛剛聽到夏侯尚的這個命令,馬上就要起身阻止,但是肩膀上的疼痛卻是讓他剛剛一動就全身麻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