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在斜穀吃了個敗仗,連忙派人送信給在後麵支援的趙雲。而在另一邊,淩操也已經帶兵趕到了斜穀關口。而把守斜穀關的,正是大將於禁以及五萬曹軍。
與其他的險要關卡一樣,斜穀關是依山而建,占據山間的險要之地,易守難攻。等到淩操趕到斜穀關的時候,於禁已經在關口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對此,一向穩重的淩操倒是沒有絲毫意外,而是有條不紊地準備攻關。
到了第三天淩晨,淩操便點齊人馬開始攻關,在這兩天的時間內,淩操可以說是在拚命製作攻城器械,雖然造不出攻城營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城工具,但是像雲梯這樣的基本攻城武器還是做了不少的。
麵對淩操帶領著的大軍攻來,於禁並沒有選擇出關迎戰,而是準備依靠斜穀關堅固的城牆來抵禦東吳軍的攻擊。於禁威風凜凜地站在斜穀關的關口,冷眼看著關外密密麻麻的士兵朝著這邊衝殺過來,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冷靜地布置守關士兵守關。可以說,陳任的守城戰術不僅影響了東吳軍的將領,也影響到了北魏的這些將領也爭相學習借鑒,所以於禁也早就在關口上準備了不少的火油、圓木等守城器械。
看著東吳軍已經接近了關口上弓箭手的射程範圍,於禁的一聲令下,關口上如雨的箭矢開始紛紛落下,幾乎每一支箭矢都能帶走一名東吳士兵的生命。不過淩操卻是沒有絲毫猶豫,依然指揮著士兵們向著斜穀關發動瘋狂地攻擊。
箭矢雖然對於攻關的軍隊雖然殺傷力巨大,但是卻沒有辦法抵擋亡命的士兵,前麵的士兵被射中了,在他後麵的戰友會馬上抬起他手上的雲梯繼續向前衝。在抵擋了三柱香的時間,第一架雲梯終於順利地架上了關口的城牆上,而緊接著,後麵的雲梯也陸陸續續地架了上去。
對於這一點,於禁倒是沒有多少吃驚,畢竟對方有足足十萬人馬,想要攔截對方無法攻至城牆下那是根本不現實的。於禁很快就下達了命令:“弓箭手後退!刀斧手上前準備迎戰!圓木和火油準備!”
刀斧手抬著一鍋鍋燒得滾燙的火油抬到了關口之上,不過於禁卻不急得開始攻擊,他在等待著東吳士兵開始攀爬雲梯。等著對方攀爬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雙眼射出一絲寒光,暴喝一聲:“砸圓木!倒火油!”
曹軍的刀斧兵嚴格地按照於禁的指令,一邊拚命往關下的敵人砸圓木,一邊將一鍋鍋滾燙的火油倒了下去。頓時斜穀關下響起了一片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不少剛剛加入曹軍的新兵蛋子全身蹦起了一片片疙瘩。不過於禁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眼看著關下的東吳軍暫時被擊退了,隻有少數東吳士兵躲過了火油和圓木的攻擊衝上了關口,但也很快遭到了關上等待多時的刀斧兵的攻擊,直接給砍了下去。於禁立刻一擺手,阻止了守軍繼續向關下倒火油和圓木,現在關下可沒有多少士兵,再攻擊反而沒有那麼好的戰果。留下的零星一些東吳士兵就算是衝了上來,也對關上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這些火油、圓木用一點少一點,還是省著點用比較好。
此時在關外觀戰的淩操一看,不由得一陣冷笑,對著左右副將說道:“你們看看,這些曹賊的將軍竟然也學起了大都督的守城招數了!隻怕接下來他們就要放火了!哼哼!學得倒是挺快的嘛!”話語中帶著一絲寒意。
淩操身邊的一名副將皺著眉頭朝淩操一抱拳說道:“將軍!這樣下去的話,我軍損耗太大了,不如暫且退兵吧?”
“哼!退兵?”淩操瞥了一眼那副將,冷冷一哼,“我淩操隨大都督征戰十多年來,從來就沒有退過兵!我這次還非要把這斜穀關給攻下來不可!”那副將還想勸說,卻是被淩操的冷眼一瞪,到嘴邊的話也給吞了回去。
淩操朝前跨了一步,大聲喝道:“傳令!刀斧兵繼續攻擊,弓箭手上前壓製!我倒要看看,大都督的這個冒名學生學了大都督的幾分本事去!”
另一名副將立刻提醒淩操:“將軍,這樣的話,弓箭手的箭矢豈不是會傷到自己人?”副將這麼說自然是有道理的,畢竟箭矢又沒有長眼睛,哪裏能夠分得清哪個是敵人哪個是自己人。
“那又如何?”淩操冷冷一哼,仿佛有變回了當年那個冷漠的龍將營頭領,這一句話,卻是把前來勸阻的副將給頂得無話可說。淩操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冰冷,但是若是此時有人在淩操的前麵看淩操的話,就會發現淩操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是這一絲不忍也是很快便消沒了,隨即淩操便繼續說道:“大都督當年曾經告誡過我,為將者,應當當斷則斷!若是我們不能做出一些犧牲,隻怕到時候我軍受到的損耗反而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