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雖然在北魏各州郡中也算是產糧大州,但是卻不能和我們東吳的幾個州郡相比。曹操這幾年大肆擴張兵力,相對的,就需要大量的糧草。所以青州的存糧並不是很充足,更不要說是臨淄這一座城池了。之前我們被曹休擋在了北海城,青州以北的各城郡還能夠相互運轉糧草,若是等到我們攻到臨淄城下,就算是攻不下臨淄城,但是把臨淄城圍困起來還是做得到的。到時候臨淄城就是一座孤城,根本沒有辦法得到糧草支援,不用幾個月,臨淄城就要不攻自破!”

陳揚這時才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下一刻卻是滿臉的不高興,對著包保問道:“包叔叔,那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場仗就這麼完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肯定是沒有打過癮!說起來,你和你爹爹還真是不一樣,你爹爹那可是能少動一下就少動一下,可沒有你這麼喜歡動呢!”包保有些感慨地說道,隨即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昌邑以東那麼多城池全都由你去打,保管你過癮!”

一聽包保的話,陳揚馬上就變了一張臉,高興得跑到包保身邊,嗬嗬地說道:“我就知道包叔叔對我最好了!就這麼定了,這五萬騎兵我可是要定了,包叔叔還要撥給我五萬大軍!”

包保一臉苦笑地說道:“你啊你!就是要把你包叔叔的這點班底全都摳光才滿意,雖然曹彰肯定會放棄臨淄,但是多少還是會留點兵在臨淄的,你把我的兵都拿走了,我怎麼去打臨淄啊?”

“啊呀!”陳揚被包保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隨即又賠笑著說道:“我知道包叔叔最厲害了,那小小的臨淄城,包叔叔隻要五萬人馬足夠了!”

“你啊你!”包保被陳揚這種小孩子般地耍賴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對於陳揚的疼愛,還是會答應下來。

大漢中平十年,東吳與北魏這大漢的兩大割據勢力進行了第一次的接觸,這一次交戰,以北魏的失敗而告終,曹操損失了當初引以為根基的青州。而東吳也損失頗大,三大軍團之一的荊州軍團可以說是完全被消滅,函穀關和豫州暫時由另一軍團江東新軍駐守。

而徐州軍團則是駐守在剛剛占領下來的青州,這樣北魏最為危險的地方卻是落入三重包圍的兗州,為此,曹操特意派夏侯惇帶領從函穀關撤下來的三十多萬大軍,全都駐守在兗州,而且撤回冀州的曹休以及曹彰也將兵力全都壓製在與青州的邊界之上。

但是,就在天下人都以為東吳會開始向北魏進行強烈地報複的時候,無論是青州的徐州軍團,還是豫州和函穀關上的江東新軍,卻都是按兵不動。東吳的行為頓時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前番曹仁不過是在徐州圍困了包保,後來還反折了個宋憲,賠了不少人馬,而東吳就一口氣奪了曹操的青州。如今曹操都已經把荊州軍團給打殘了,為何東吳反而按兵不動了呢?

隻有東吳軍的上層軍官才知道,他們是在等待著來自建鄴的消息,而此時在建鄴,卻是一片肅穆,連以往熱鬧的人群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建鄴城內,到處都是戒嚴的守衛和一隊隊的巡邏兵。

在城東的王府內,更加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而王府的後院更加是站滿人守衛。

在守衛最為集中的地方,正是吳王孫堅的廂房,此時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廂房的門窗卻是關的嚴嚴實實的,廂房內全是陰森森的。

“爹爹!怎麼樣?想通了沒有?”一名四十來歲的華服男子,滿臉陰霾地看著坐在他麵前的那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低沉地問道。該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東吳吳王孫堅的胞弟孫靜,而站在他麵前的華服男子,卻是當年被孫堅下令貶為白身的孫靜長子孫暠。

孫靜歎了口氣,說道:“暠兒,畢竟他是我的兄長,是你的二伯啊!你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哼!”孫暠原本就陰霾的臉更加猙獰了,“二伯?當年他偏袒陳任,將我貶為庶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他的侄兒!父親,兒子現在隻要你一句話,答不答應?”

孫靜痛苦地搖了搖頭,半個月前,本來已經被貶為庶民的孫暠和一群蒙麵人潛進了王府,控製住了王府內的一幹人等,連蛇部的總部也沒有放過。隨即便假傳孫堅的命令,將全城戒嚴。第二天,竟然從建鄴城外迎來了一支大約數萬人的軍隊,直接接管了建鄴城的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