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必過的通道上,曹休特地找了一處兩邊是個斜坡的地方進行設伏,將大軍一分為二埋伏在兩邊的坡上。等到徐州軍趕到這裏的時候,一聲令下,兩邊的冀州鐵騎順著斜坡直接朝著徐州軍一衝,徐州軍根本就無法抵擋。
在斜坡上埋伏好,為了保持隱蔽,曹休甚至還下令把馬嘴都給綁上,以免到時候突然嘶鳴起來驚動了徐州軍。
果然,在等待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後,一支軍隊正匆匆忙忙地從南邊的北海城方向趕了過來,趁著月色,曹休隱約看到,那帶頭的正是今天在北海城門口罵了自己一天的陳揚。
曹休的副將見徐州軍已到,當即便要下達命令,卻是被曹休給攔住了,對副將悄聲說道:“不必著急,這隻不過是先鋒隊伍,我們現在動手,那後麵的包保肯定會馬上撤回北海城。且等他們過了一大半,到時候在動手,堵住了他們回北海的道路,他們就是想跑,也沒地方跑!”
“將軍英明!”副將這個時候,還不忘小聲拍了一拍曹休的馬屁,不過這個時候曹休卻是沒有功夫去理會這名副將了。他緊緊盯著那正在左顧右盼的陳揚,想起今天白天他帶給自己的侮辱,他的眼睛裏就冒著火,曹休暗暗下定決心,等一會就算是抓不住包保,也一定要把陳揚給抓住!到時候一定要讓陳揚受盡酷刑,才方能一解曹休的心頭之恨!
十五萬大軍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走過了,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這才讓十五萬大軍走過了一大半。下一刻,曹休身邊的副將忽然指著坡下的一騎對曹休說道:“將軍!你看!那就是包保!”
曹休順著副將的手指望去,果然是一名十分威武的大將,正騎著馬向前走。看來包保一向小心謹慎的性格果然是沒有錯,竟然親自斷後,押解糧草。不過曹休也因此而放心了,既然帶著糧草輜重,那就證明徐州軍是真的準備舍下北海城,向臨淄城進發了!當即曹休朝著身後的傳令官做了個手勢,那傳令官立刻親自跑到一旁的大鼓旁邊,提起棒槌就往大鼓敲打起來。
“咚咚咚咚!”
“殺啊!”“活捉包保!活捉陳揚!”
隨著戰鼓聲的響起,兩邊的坡上頓時亮起了無數火把,然後,在騎兵的牽引下,冀州鐵騎紛紛向著中間的徐州軍隊給衝了下去。
那些徐州軍顯然很慌張,慌忙拉著包保的坐騎便往前逃去。曹休倒是不急,要是對方是往南逃的話,曹休那是肯定要堵截的,但是既然是往北方逃去,那麼曹休反倒不怕了。青州北方現在還全是曹操的地盤,還有曹彰的十萬大軍在那裏坐鎮,這驚慌失措的徐州軍根本就跑不了多久。曹休輕輕鬆鬆地帶著騎兵衝下了斜坡,先拿下這些徐州軍的糧草再說。
那些徐州軍士兵根本就是被嚇破了膽,一看到曹休的騎兵,就全都四散而逃。曹休本來以為還有一番廝殺呢,現在看來是高估了徐州軍的鬥誌了!
糧草啊糧草!沒有了這些糧草,這些徐州軍還能在青州待多久?曹休一下子奪了這麼多車堆得高高的糧草,簡直是樂得合不攏嘴,也就不去理會那些四散逃竄的徐州軍士兵了,直接帶著冀州鐵騎準備接受這些豐富的糧草輜重。
“將,將軍!這,這,這不大對頭啊!”那名副將快步走到一輛馬車旁,掀開那些包裹著糧草的粗布一看,隨即又一連翻了幾輛馬車,頓時臉色就變了,慌慌張張地對著曹休說道。
“怎麼了?”曹休正在高興頭上,卻被這副將的話弄得有些不太高興,皺著眉頭問道。
“將軍!”那副將最終還是壯起了膽子說道,“將軍,這些糧草怎麼都是些幹草啊?”
“幹草?幹草有什麼稀奇的!”曹休倒沒有怎麼在意副將的話,畢竟徐州軍也有騎兵,幹草作為馬匹的糧食,那不是正好的嘛,“虧你還是冀州騎兵的副將,馬匹吃幹草的常識都不知道嗎?”
副將被曹休給訓了一頓,卻是連臉都給急得蒼白,急急巴巴地說道:“可,可是,這,這,這,這裏全都是,全都是幹草啊!”就算是幹草是給馬匹的糧食,但是整個徐州軍運送的糧草總不可能全是馬匹的口糧吧?那麼那些士兵要吃什麼呢?可沒聽說過人也和馬一樣吃幹草。